年关将至,景熙时时打听两国谈判的进程,若不陛是下严旨景熙禁止参与,要不然他非得道鸿胪寺旁听不可。
两国谈判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可陈国使者段无涯就像是在和稀泥一般,始终在拖延进度,对南国提出的条件不反对,也不赞成,只东一句,西一句的纠缠。
鸿胪寺卿赵翔这几日更是被搞得心烦意乱,焦头烂额,陛下那边又催的紧,朝廷又在忙年宴,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这些事儿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赵翔这几天冒雪奔波,偶感风寒,此时正在鸿胪寺中堂扶着额头咳嗽个不停,这场大雪连下了七八天了中间虽有间歇,可也不曾放晴。
“这个段无涯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只想留在咱们南国过年不成?!”李三立吹胡子瞪眼的牢骚道。
赵翔打了个打喷嚏敲着额头道:“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好话倒是说了不少,可就是每个章程,他若是觉得咱们的条件太高,可以说出来,再行商议,可他就是这么吊着咱,不明态度,简直就是个混不吝,阿秋~”
“可不是吗,他今个又领着使团的人出去喝酒了,再这样下去,过完年也不一定能谈判出个结果来,索性咱们就上奏陛下,直接就不谈判了,反正他们二皇子在我们手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赵翔清了清嗓子里的痰道:“明天就采取高压手段,一锥子定音,若是他还如此似是而非,那我们就单方面宣布谈判终止!”
景熙闲来无事便在辟雍殿外堆雪人,他说到底也是十七八的少年,总是耐不住性子的,即使天再寒冷也不会觉得手冷。
“言老头,你看我捏的像吗?”
言圣刚好出来,看到景熙捏的雪人的脸,不禁咂舌道:“你捏的是庙里的哪位金刚?”
景熙撇嘴道:“这是你!”
言圣有些嫌弃的甩了甩袖子原本还想着赏会儿雪呢,这一下子就没了兴致,景熙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捏的雪人,心想着也没那么差吧?
就在这时柳黄莺撑着伞慢悠悠的走过来,还是不是的滑一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摔倒在地,要真是这样的话以他的吨位估计这雪就得被震起来。
“景爷下这么大的雪,你不打伞站在这儿干什么啊?”
“呦~胖墩你来的正好,来瞧瞧我的杰作。”
柳黄莺把伞打在两人中央,眯起单眼皮的眼睛盯了一会儿雪人似是在思考这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额。。。。。。一个人身猪头的妖怪?”
景熙闻言眉毛跳动,居然陡然搬起雪人的头朝着柳黄莺扔去,柳黄莺躲避不及挨个正着,委屈巴巴道:“景爷你干啥啊,我身子弱,你这样我要是染上风寒怎么办啊?!”
“那也是你活该,人身猪头就是你!”
景熙骂完就走,柳黄莺在原地嘟囔了一会儿,连忙拿着伞去追景熙,“景爷,你等等我啊,我有事和你说。”
柳黄莺这一心急,脚下踩空,哐当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景熙都被震得颠了颠回过头来捂着肚子大笑道:“胖墩你可悠着点,以后屋里言老头再以为地龙翻身了跑出来,看你怎么解释。”
“言老才不会呢,要是真有地龙翻身,他老人家也能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