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皇帝走后,帘儿揉了揉膝盖坐回到景熙身边,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景熙却一脸阴沉的低头思考。
“公子,在想什么?”
景熙回神抬头看着帘儿好奇宝宝一样的盯着自己,便笑道:“我在想,咱家帘儿的名声连陛下都知道了。”
“公子休要打趣帘儿,帘儿今年才十六,被人整日里大姐儿,大姐儿的叫着,都快羞死了。”
两人嬉闹一般的聊着,晚一些时候,景黎骁和景川闻讯赶来,齐坐在屋内闲谈。
“陛下来过?”
景熙点了点头,晃悠着手里的金牌道:“还赏了我这个。”
景黎骁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东西,便哼哧两声没有说话,景川依旧是眉头似皱非皱的道:“还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你将要好身子才是正事。”
“我难得有机会休息休息,宅子里有帘儿,年货和装饰用不着我操心,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应酬和走动。”
景川不悦道:“自回京城来,你就一直怠惰,在军中,从未见你卸甲。”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家里也穿肘带甲?”
“我是你兄长,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就在景熙准备与其唇枪舌战的时候,景黎骁咳嗽了两声,不悦的剐了他们两人一眼,两人才不情愿的把嘴乖乖闭上。
“我和川儿,大年初三就要启程回南疆了。”
“什么?!连上元节都不在京里过了吗?”景熙情绪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喊道。
“你的婚事要来年开春之后才会定下来,陈国出了段无涯这样的年轻小辈,我不放心,早早回南疆戍边才是要紧的事。”
景熙紧锁着眉头,两腮紧绷,恶狠狠的瞪着景黎骁,最后一气之下钻进被窝里转过身子道:“走吧走吧,最好年也别在这过!”
“公子~”帘儿推了推景熙,示意他说的有些过火了。
景黎骁和景川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声略显欠揍的声音传了进来:“呦呵呵,我听说咱们二公子被气的吐血了,那我可得好好瞧瞧才是。”
郭自通眯着眼睛大笑不止的迈进屋内,当即就是脸一耷拉,见景黎骁咬着牙,上唇微瞧斜眼看着自己,郭自通干咳两声,连忙作揖道:“不知道景叔在这,咳咳,侄儿给叔请安了。”
“哼~你这娃娃和你爹一个德行,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景叔,我和景熙打闹习惯了,再说他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景黎骁站起身来便要走:“你们这群后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自己看着折腾去吧。”
景川也起身跟着景黎骁离开,景黎骁走至门口突然停下身子头也不回道:“这些天府里事情多,你就不要去了,但除夕那天你必须给我滚回来吃年夜饭,不来,我找人把你绑回去!”
景黎骁和景川刚迈出屋门,景熙就翻腾起身子来,拿起头枕就扔了出去:“你这老头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看着景熙愤怒的样子,郭自通缩了缩下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吧头枕捡了起来,怕打着上面的尘土:“我看你这些天不回去也好,省得又气出毛病来。”
“我家的事,跟你有屁关系,把枕头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