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摇曳不定的残烛散出来的光芒映在景熙的脸上,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昏死过去的刘玉琦不禁问道:“他每天都这样吗?”
看守笑道:“回将军的话,这得看他那牢房里有没有鼠兄光顾了,总之是昏死的时间长点。”
“居然怕到这种程度?”
“将军您是没看见他抱在柱子上那窘迫的模样,笑死我了。”
景熙也跟着笑着摆摆手道:“打盆冷水,弄醒他,我有话问他。”
“是。”
等到一盆凉水浇到刘玉琦的头上,他猛然惊醒,在地上匍匐起来,要不是被看守一脚踩住,非得爬到墙角蜷缩起来不可。
刘玉琦久久不能回神,眼神空洞,直到景熙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子拍他的脸,他才浑身一颤的伸手护在胸前。
“认识小爷我吗?”景熙揪着他的头问道。
还在四下搜索有没有老鼠的刘玉琦只瞄了景熙一眼道:“不认识,怎么了?!”
“呦~瞧瞧,”景熙扭头和看守打趣道,“这有个好爹的人就是不一样哈,都这样了,说话还是这么硬气。”
“嘿,别瞅了,小爷我在这里,你家鼠兄不敢来。”
刘玉琦双手抓着铁链问道:“是不是你把我抓进来的!”
“呦呵,还不傻哈,来来,把他搀起来,小爷我有话要问。”
景熙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双腿搭在桌上,打了个哈欠问道:“刘玉琦,文轩你可认得?”
刘玉琦沉声道:“我爹可是杭州知府,你赶快把我放了,要是我爹从堤上回来,见不到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熙摇头道:“刚夸你聪明,这会怎么又犯糊涂了呢?”
话音刚落,刘玉琦身后的看守朝着他的两膝就是一脚,他噗通跪倒在地。
“是你爹的杭州知府大,还是南疆武府大?”景熙笑问道。
一听南疆武府,刘玉琦瞳孔一缩,可转眼又嗤之以鼻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景家二公子下边的一条狗,这里是江南,不是你们南疆!”
景熙揉着扳指摇头,心想,这些年老头子一直低调行事,导致现在这些人,一点都记不住南疆武府的恐怖了。
“打断他一条腿。”
景熙的命令刚下,看守正要动手,只见刘玉琦伸手道:“别动刑,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问吧!”
看着他义正严辞,大义凌然的样子,景熙微张着眼皮竟一时间回过神来。
倒是一旁的李熊儿哈哈憨笑了起来:“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你刚才不是问我,认不认识文轩吗,我认识,他妹妹被我掳到府里去了,怎么了?”
这下倒好,刘玉琦硬气的样子,让景熙觉得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般。
“喂~熊儿,要不咱俩给他道歉吧?”
“老大,俺觉得,他好像脑袋是秀逗的,姐姐说不能和傻子一般计较。”
景熙嘴角抽了抽,一拍桌子道:“强抢民女,烧毁文轩一家赖以生计的油坊,打伤其父母,可都是你干的?”
“对啊,怎么了,我稀罕他妹妹,和他要,他不给,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