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治不了你?”
景熙一缩身子双手交叠自然垂下:“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马斐气的没了言语,指了指景熙甩袖离去,一旁的柳黄莺害怕的扯了扯景熙的衣服。
“怕个屁,小爷我罩着你,放心吧,有事爷顶着。”
两个时辰后,辟雍殿景熙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盹,突然就被一声猛烈的拍桌声惊醒,连忙擦了擦口水道:“言老头,这是你也不能怪我吧,那小子先欺负的人。”
言圣摸着胡须冷声道:“老夫嘱咐你的话就权当耳旁风听了。”
景熙瞧把他气的不善,便殷勤的倒了杯热茶把他请到了椅子上坐下笑道:“瞧您说的,您的话我可是都记在心里呢。”
言圣敲着茶盖叹了口气,心里暗自琢磨:看来是非把他拴在身边不成了。
景熙也在心里偷笑:这次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跟在你身边学。
“咳咳,小崽子看来还得老夫亲自来才能看得住你,打今起你就搬张桌子在这学。”
景熙还故作推辞道:“那怎么成,别打扰到您。”
“少在老夫跟前卖乖,现在拿着扫帚把门前的落叶扫净了去。”
“得嘞,学生这就去。”
景熙屁颠屁颠的扛着扫帚在辟雍殿门口扫了起来,不多一会儿司业马斐就低着头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头撞上了景熙。
“呦~司业您这是?”
马斐见到景熙在扫地,先是一懵,随后当着面怒甩袖,走进辟雍殿。
景熙在他背后竖了个中指表明自己的态度,等到门口的枫叶都扫的差不多了,马斐一脸失望走了出来,见景熙得意的样子更像吃了瘪一样嘟囔道:“不用你小人得志,我早晚把你赶出去!”
“是是,我等着司业赶,您啊最好亲自上书给陛下,请他亲自下旨将我赶出去才好呢。”
“你!”
瞧着马斐愤然离去的背影景熙手舞足蹈的幸灾乐祸,只听屋内言圣喊他,他扔掉扫帚就走了进去。
言圣坐在椅子上,身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木匣,景熙大大咧咧的坐到桌子上捧着木匣就端详了起来。
“什么玩意能打开看看吗?”
言圣没有言语,只静静的喝着茶,得到他的默许景熙着急的打开木匣,只见里面横列这两幅霸气的铁制护袖,精美的烙印,用料大眼一瞧就不是俗物。
“嘿~言老头这稀罕玩意你哪搞来的?”
言圣见景熙不加掩饰的喜欢,故作玄虚道:“这是我年轻的时候,游历各国,途经玉顶峰一老道给我的,整体由天外陨石打造,坚不可摧,就是你那把凌虚剑也砍不上印儿。”
“您啊,就吹吧,我可不信,除非你让我拿回去砍砍试试。”
言圣哈哈一笑道:“你要是舍得尽管砍就是了,那精火融了也和老夫没有任何关系。”
一听这话景熙两眼放光,低头看了看护腕又抬头看了看言圣,激动道:“您的意思是这东西送我了?”
言圣摸着胡须笑着点头道:“算是给你开牙建府的礼物吧。”
景熙兴奋的跳下桌子,迫不及待的护腕带了上去,正合适,其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景熙用两只手臂互相碰了碰,竟陡然激起火花,耳边尽是令人心潮澎湃的嗡嗡声。
“好东西,不比凌虚剑差。”
景熙拱手作揖道:“谢谢言老头了。”
他仔细的将护腕装好,言老头此时又说道:“这礼物不光是庆祝你当了一府之主,也可在战场上保你平安,但是记住一点,这东西不可被酒水所沾染,否则当即化作废铁一块。”
景熙瞪大眼珠子道:“有没有这么玄乎,那我可得好好看管才是。”
见景熙严肃的样子,言圣欣慰的点了点头,偏偏景熙这会子又要犯浑,躺在桌上拄着腮问道:“言老头,你说你这么神,你觉得陛下会把哪家姑娘许给我?”
言圣冷哼一声,屈指一弹景熙便摔落在地。
“你这小崽子就会蹬鼻子上脸,陛下的圣意岂是能妄加揣则的,东西拿来,不给你了。”
景熙闻言连忙跑过去将东西护在胸前嘿嘿笑道;“你瞧你,一把年纪了就爱生气,我回家把它藏好哈,先溜了。”
景熙二话不说就跑了,屋里的言圣忍不住哈哈大笑,扶着胡须道:“顽劣,顽劣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