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走了过来。
走到了玉见晚面前,她现在很安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已咽了气的孟良义的惨状,久久地没有动。
“对不起,让他们跑了!”袁缺走近玉见晚,轻轻地说道。
玉见晚没有说话,还是保持那安静地姿态,一直看着死去的孟良义,却没有看到一滴眼泪流出,看来她的泪是往心里流的。
袁缺见此景,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玉见晚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难受!”袁缺实在忍不住说出这句安慰的话。
玉见晚终于有了动静,她慢慢把头转了过来,眼神中那种迷茫感真的我见犹怜,袁缺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的玉面罗刹冷艳玫瑰,此时此刻会有这样的神情,看来平日里她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制在内心,无法舒怀,而此时的悲伤痛苦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她实在压制不住了。
袁缺看着玉见晚那双美丽的眼眸,慢慢渗出了泪水,当第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的时候,袁缺太心疼了,他忍不住冲上去,用力地抱住了她,抱了一个大满怀,而玉见晚身子有些僵硬,然后慢慢把手也环抱住了袁缺的腰,头埋在袁缺怀里,哭出了声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起码也能得到释放。
袁缺把玉见晚抱在怀里,让她尽情地哭着,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怜爱之情。
突然,不远传来了马蹄声和人的脚步声。
玉见晚很警觉得立马离开袁缺的怀抱,然后用衣袖去拂脸上和眼中的泪水。
不一会儿,便有大队人马到了,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铁恨。
铁恨看到眼前这一切,脸上相互撕扯了一下,似乎也被眼前的惨状所触动,然后来到了死去的孟良义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怅然长叹一声,便看向了一旁的袁缺。
“铁大人!”袁缺叫了一句。
铁恨点了点头,神情极度沉郁,而那种悲伤之色任其再坚强也难掩。
“师尊,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及时赶到,要不二哥就不会……”玉见晚悲戚的神情,她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铁恨便摆手叫她不要说了。
铁恨看着袁缺,伤情地说道“看来如果今日袁少侠不在,可能我铁律司三大统领都会殉职。”
“什么?”玉见晚听铁恨这么一说,突然惊吓地转头看着铁恨,“师尊,您刚才说什么?”
铁恨强忍着心痛,说道“你大哥韩照也没了!”
此话犹若晴天霹雳,直接击在玉见晚的身心之上,她晃了一晃,差点没有倒下去,幸好袁缺在一旁扶了一下。
玉见晚的泪水终于泛滥出来……
玉见晚强忍着泪水,问道铁恨“师尊,那大哥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没有了出红弹号。”
铁恨冰冷的双目,看着四下凄凉的惨景,说道“被一个剑术极高的人杀死的,对手的武功远远高过韩照,还未曾来得及出红弹号,已被对方一剑贯喉了,今晚,两笔血债,我铁恨誓将手刃凶手。”
铁恨转过身去俯身查看孟良义的尸,每掀开一处剑伤,他的手都在颤抖,心中一直压着一股气,但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不愿意表露出来。
铁恨看完孟良义尸体上的伤口,起身跟袁缺说道“袁少侠,想必你也跟凶手交过手了,这又是一名剑法极高的剑客。”
袁缺脸上泛出沉重,说道“铁大人,方才我已跟对方交过手了,他们确是剑术极高,而且很特别,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不过他们也被我重伤了,只可惜还是让他们逃了。”
铁恨沉重点了点头,对袁缺说道“铁某在此谢过袁少侠,若非有你在,晚儿可能也会殒命,这是铁律司设立至今最惨痛的一天,折损了两位统领捕头,我铁恨亦痛失爱徒,我定要对方血债血偿。”
袁缺沉默一下,然后说道“铁大人,看来近日枭城之中有重大的变故,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由,但依我浅见,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铁恨默认了袁缺的观点,说道“看来这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正如袁少侠所言,这才刚刚开始……”
铁恨似乎话到嘴边,又压了下去,他是不是考虑到了这事关枭城之事,说与袁缺这么一个外人听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尽可能的保守一些为上策。
袁缺当然也知道,铁恨对他可以说还不熟知,也就没有所谓的信任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