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郑大明把他知道的情况向公孙衍描述了一遍,讲述过程中,他一直用心观察公孙衍的神态变化。
可自始至终也没看出公孙衍有什么情绪波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非他知道一些内情,还真以为此事与他无关。他又坐了一会儿,杂七杂八的聊了几句,见公孙衍始终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只能起身告辞了。
公孙衍倒是表现得挺客气,一直把他们送出门外为止,临别前还答应郑大明有机会一定聚聚。
走出院子,那几名衙役也没敢问镇长为什么不勘察这户人家,郑大明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带着衙役继续勘察其他居民和商户去了。
郑大明心知肚明,此事与公孙衍绝脱不了干系,但他又无可奈何。似这种高手杀人,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即使发现了问题,他也奈何不得公孙衍,按华辰国律法规定“官吏夜间禁入民宅否则杀之无罪”,何况那几人并非官府人员,他带人到处勘察无非是做做样子,例行公事罢了。
公孙衍回到房间,继续给弟弟妹妹讲授地理知识。吃好晚饭,他叮嘱弟弟妹妹老老实实在自己房间练功,同时要注意娘亲房间动静,说他自己今晚要深度修炼,没事不要来打扰他。
申时刚过,公孙衍又易容成尹豪模样,潜出镇子后,向龙城方向疾行而去。直到寅时将至,公孙衍才返回自己房间,继续修炼。
齐府前的人头案事件迅速在邽水镇上传开,随着镇衙挨家挨户的勘察,更是弄得尽人皆知。有些人感到惊恐,但更多人感到的是兴奋,甚至是开心。这件事情显然是针对齐家的,他们在镇上强势多年,这次终于遇到对头了,那些曾经受到齐家欺凌和打压的民众商户,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期许,但更多的人则是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申时过半,郑大明刚吃好晚饭,镇衙管事带着齐府的管家来见他。见到郑大明,那管家全无以往跋扈之气,拱手说道:
“见过镇长大人,小人有事禀报。”
“什么事?”
“小人今天从早晨起,就一直未见过主家之人,初时也没在意,刚才因为下边人有急事要面见主人,我去三少爷房间一直求见不得,觉得实在有些蹊跷,就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了…”
说到此处,管家停顿下来,有些犹豫。郑大明见状喝道:
“进去后怎样了?”
“大…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房间里有人留字!”管家嗫嚅道。
();() “噢?”郑大明眉头紧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让管事叫上几个人,与他一同前往齐府。
来到齐府,进入大门刚绕过照壁,郑大明就看见上上下下数十号人都站在院子里,郑大明也是一惊,脸色有些愠怒,冷声说道:
“都站在这里干吗?让他们都回去!”
管家连忙喝退众人,带着郑大明来到了齐广的房间,见屋子里东西摆放有序,并无打斗痕迹,他向管家问道:
“你们三少爷平时房间就是这样吗?”
管家连忙喊来齐广的侍女询问,回答是一切如旧。
郑大明走进房间仔细验视,发现案几上确实留有字条,上书:
“为富不仁,人神共愤!留财济贫,违者天谴!”八个大字。
郑大明看后陡然一惊!他问管家道:
“你们老爷呢?”
“回大人,老爷昨天上午就去城里了,至今未归!”
“大少爷、二少爷他们呢?”
“二少爷一直在龙城帮着城主做事,大少爷也不见了,其他……”管家嗫嚅着嘴唇,没有说下去。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郑大明有些不耐烦,感觉更加不妙。
“是,回大人,整个齐府现在与齐家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见了!”管家汗都下来了,低声答道。
“噢?你不是在吗?难道你与齐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