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你在冥府如何嚣张,那是你冥府的事儿。但在本座跟前,质问本座的人,你算哪门子废柴咸鱼干?谁给你的胆?!”
青衣声音陡然转厉,子都感觉心头像被一块巨石给锤了下,差点闷出口血来。
要死……
这恶婆娘火气是真上头了。
怎么忘了这死丫头最护犊子了,与她叫阵呛声没事儿,可只要惹到她身边人,她铁定翻脸。
子都暗骂自己大意,正想着怎么开口补救。一股更凛冽的寒意袭上背脊,他整个身子僵成了铁板,偷偷朝某处瞥了眼。
一刹吓得心肝差点从喉咙眼里跳了出来。
北阴大帝他老人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子都心里就两字儿:完了。
给你机会将功折罪,你来火上浇油。
给你机会谄媚讨好,你来挑衅找抽。
子都内心默默流泪,贱呐,咋就管不住自己这贱嘴呢?
“青衣王教训的极是,是在下冲动了。”他拱起手长长作揖,一脸感激涕零:“以后在下一定痛定思痛,绝不再犯。”
青衣脸上的煞气滞住了,就连司臣也扯起了嘴角。
两鬼对视了一眼,埋头咬起了耳朵。
“青衣,这娘炮今儿莫不是抽疯了?”
“感觉更像脑壳泡水了。”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不然为何对你总奇奇怪怪的!”
子都感觉自己的骨髓都要给冻干了,对面王上的眼神都能把他扎成筛子了。
歹命啊!
夭寿啊!
“死肥猫!你胡说八道什么,天底下女人死绝了老子也不会看上这恶婆娘!”子都狗急跳墙吼了出来。
青衣和司臣回头看向他,非但没怒,反还同时松了口气。
公主殿下拍着心口,“吓死老娘这小心肝了,这死娘炮可算正常了。光是想想一个娘炮整天意淫着本座,我这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司臣跟着点头,“谁敢被他喜欢啊,在一起都不晓得是该叫郎君还是叫姐妹的好。”
子都给气的魂与魄都快分离了。
王上啊,这回可是卑职在被欺负啊。
远处,摄政王懒洋洋睨了他一眼,给了一个‘好生受着’的眼神,这才又闭上了眼。
青衣若有所觉的回过头,见秋雨三人一副呆瓜脸的蠢样儿。萧绝仍坐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闭眼当着睡美人。
刚刚她总觉得背后有一道奇怪的视线,难道是错觉?
子都见她回头张望,又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虽说他知道以王上的能力,即便睁开眼来看,也有能力蒙蔽住青衣的视线让她发觉不到,但他还是禁不住担心。
目前王上的身份还不能曝光,这要真给这恶婆娘瞧出点蛛丝马迹,那就好玩了。
他身上的罪过就更大了。
“咳,不闹不闹说正事。”子都咳了一声,严肃道:“巫族重新现世关系重大,青衣王,你应该晓得事情轻重才是。这事儿若是叫那上面的人知道了,你身边这只肥猫怕是连阿鼻地狱都没得回,直接要落得个形神俱灭。”
司臣身子一颤,听到阿鼻地狱几个字,眼中闪过恐惧之色。
青衣冷笑:“当年本座能保他不死,将他从阿鼻中捞出来,今后照样也能。敢把爪子伸到我阴司来,管他是谁,我都能给他掰折了!”
子都眉头一皱,“当年你为了保下这只死猫已经与上面那位闹得脸僵,你可别忘了,早年你在瑶池干的事,西王母可一直都记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