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你。”姜六郎白皙的脸颊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雪容
雪容接过木盒,然后打开,只见一根朴实无华的木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木质暗红,没有任何点缀,将簪子拿在手中,雪容才现簪子上雕刻了一双并蒂莲花,还留了一行小字,嘉隆二十五年初二六郎赠友雪容。
“这根簪子是我亲手做的,用的是我们家院子里一株几十年的老桃树,花了几日打磨刻画,你可还喜欢?”姜六郎轻声道,
雪容一双玉手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簪子,看着那精细惟妙的并蒂莲花,心蓦然跳得更快了,她不敢看少年的俊脸,只低头笑道:“喜欢。”
少女肌肤胜雪,双颊晕红,那低头浅笑间娇媚无限,姜六郎心中一动,道:“雪容,要不我现在给你簪上?”
雪容咬了咬红唇,轻轻点了头,姜六郎屏住呼吸,取出了雪容手上的簪子,他的手指更是无意间碰到了雪容的食指,雪容的身体猛然一缩,白嫩的耳根染上了晕红。
姜六郎的心雀跃至极,他这么久一直示好雪容,雪容终于不无动于衷了。
他抬起手臂,将簪子插进黑鸦鸦的丝间,少女身体的清香一丝一缕地萦绕鼻尖,让他整个身体躁动起来,他想立刻将佳人拥入怀中,可又怕唐突了佳人,一时间立在了那里。
见姜六郎插好簪子一直没动,雪容好奇地抬起头,就看见姜六郎褐色的眸子好似燃烧着火焰,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雪容脸上烫,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低下头。
姜六郎尴尬地轻咳一声,道:“雪容妹妹,你最近可好?前些日子家里人对我管束地十分严格,我也想一心一意的准备武举,所以就没来看你。”
“一切都好。”雪容回道,她没有把身陷春雨楼的事情告诉姜六郎,怕少年冲动找花妈妈算账,反而伤了自己。
“武举还有一个月了吧,你准备地如何了?”
“差不多了,拗口的兵法我也背熟了,这次应该能中。”
“等你中了告诉我,我必定庆贺一番。”雪容笑道
姜六郎眨眨眼,笑吟吟道:“不必庆贺,雪容妹妹送我一份礼物,我就心满意足了。”
雪容有些赧然,姜六郎常常送她礼物,而且十分用心,她却一直没有正了八经地送过好东西,想到这雪容道:“你等我会儿,我去取个东西。”说罢,像风一样地跑了。
半柱香,气喘吁吁地雪容重新出现在姜六郎面前,将一个巴掌大小的荷花香囊递给他,道:“这是我前几日绣的,里面按照药方子,放了夜交藤,合欢花等安神之物,你要是心烦气躁了,可以闻闻。”
姜六郎闻言,笑意直达耳后,他轻轻闻了一下,郑重地将香囊放入怀中,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叫道:“哎,你现在送了我香囊,中举后还送吗?!”
“当然送了。”雪容扑哧一笑,灿然生辉。
姜六郎也跟着笑了起来,冬日的暖阳下,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
远处的张丰贼眉鼠眼地看着他们,打了个嗝,世事难料,也不知这对儿能不能成。
时间过得很快,雪容和姜六郎聊着家常里短,不知不觉已过了张丰约定的时间。
“雪容姑娘,时间到了,门要关了。”张丰提醒
聊得兴致勃勃的两人意犹未尽,姜六郎不舍道:“时间太短了。我们要一个月以后再见了。”
雪容心里也失落,嗯了一声,与姜六郎依依惜别。
“你们这样私相授受,他爹娘知道吗?”张丰问道
雪容自然不知道姜六郎父母是否知道她的存在,不过她和姜六郎一直也没挑破窗户纸,万一是她自己一头热呢,便否认道:“别瞎说,我们只是朋友。”
“我不信,你俩郎有情妾有意的,甜的都要淌蜜了。”张丰摇头道
雪容懒得再和他分辨,转身踏入了王府,只是刚走了十几米,就被张丰叫住了:“哎,雪容,又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