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般的激流,很快便去势已尽,化作无数细细碎的水花,落雨般积了满地大大小小的水洼。
“咳咳——”
脊背遭受猛烈冲击,又紧接着撞在大树上,才摔落在地的蒙面人,不由得咳出血来,并在黑色的面罩上浸染出一片湿黑。
显然,只这一次撞击,蒙面人就受了不轻的内伤。
事实上,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只需要调整一下身形,就可以大幅度减轻伤势。
但他为了保护泉,几乎放弃了自身的防护。
「为什么?为什么会保护我?」
劫持自己的人,竟然反过来不顾危险的保护自己。
这突兀的转换,让泉又是震惊又是错愕,一时间满脑子的问号,内心复杂纠结不已。
有那么一瞬,泉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自以为远在前线的卡卡西。
嗖!
偷袭得手的土台,神情坚毅而冷酷,不给蒙面人一丝喘息和恢复的时间,握着苦无紧随而来,打算趁机给蒙面人致命一击。
当!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蒙面人,察觉到破风声逼近,一手将泉塞到自己身后,一手握着苦无,半蹲着格挡住土台的夺命苦无,又用腾出来的手,再次握着苦无反杀向土台。
叮叮当当——
苦无交相碰撞,出连续不断的金石之音,点点转瞬即逝的火星子迸溅,渺小短暂得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背靠着大树低着头的泉,整个人因为先前的水浪而湿漉漉的,无论是睡帽还是打湿了的头稍上,都滑落一颗颗断了线的水珠。
蒙面人正和土台打得激烈,她却是像局外人般,一个人沉入自己的思绪里,暗暗想道:
「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云隐,难道是木叶?不,只是护额的话,并没有说服力,木叶的护额,可能也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但是,若不是木叶的,其他村的人,会为了保护我而不惜自己受伤,甚至是丧命吗?我有那么重要?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原着中云隐的人,冒死也要去偷盗年幼的日向雏田一样。
而且那人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以便后续两村的交易,否则不会一个人独自去,还那么轻易就被日向日足一掌拍死。
若是别村的人认为我很有研究价值,说不定蒙面人就会被下死命令,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
但总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等等,如果真的是木叶呢?大蛇丸?团藏?根?貌似只能往他们身上怀疑,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拿我做实验?这么胆大包天的吗?
可为什么又要保护我?必须得活体才行?」
就在泉各种假设的时候,蒙面人和土台在经过几轮兵器交接后,暗暗准备就绪的忍术也开始了。
「风遁·真空玉!」
咻咻咻——
一时间,两人交战的周围,强劲的风属性查克拉,宛若激射而出的气流子弹般,呼啸着直冲土台的面门。
「这个术——」
一个忍术并不能说明什么,泉也不确定,其他隐村的忍者,有没有掌握风遁·真空玉这个忍术,但对于已经有所怀疑的泉而言,还是让猜测的天平,朝着木叶多倾斜了一丝。
「如果只是大蛇丸的手下,我根本没法分辨。不过这个时候,大蛇丸还未叛逃,是否有忠心耿耿的属下还很难说。
也说不定,大蛇丸和团藏达成了某种交易,派遣根的人——
反正只要感知一下,蒙面人的舌头上,到底有没有舌祸根绝之印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泉立即借助模拟异空间,进一步深入感知蒙面人舌根位置的查克拉。
“熔遁·护谟壁!”
就在泉感知蒙面人,猜测蒙面人的身份之际,土台眼见蒙面人疯狂吸气准备施展风遁忍术,不慌不忙地再次结印,张嘴喷出泥浆色的橡胶黏液,形成一面橡胶墙壁,挡住了蒙面人的风遁子弹。
下一刻,土台又借着护谟壁的掩护,继续结印,自护谟壁之后,又延伸出数条八爪鱼似的橡胶触手,自四面八方抓向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