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旁,徐增寿看得目瞪口呆,他坚信师兄今日绝对是次握刀。刚刚接过刀时,师兄握刀的姿势略显生涩,像是不知该如何使唤。
然而当马匹奔跑起来,师兄手中的偃月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半空中出阵阵如同青龙咆哮般的威势,就如同……
那些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中,温酒斩华雄的关二爷那般威猛。
“爹……”
“师兄这刀法……”
徐增寿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地询问。一旁,徐达也面色复杂地看着窦澈,拍拍徐增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我曾多次告诉你们,你师兄是个千载难逢的天才,你们却一直心存不服。”
“如今见识过了,才知道何为文武双全,何为生而知之。”
“只要他在一日,即便我有一天离世,也能安心将你们兄妹托付给他。”
“爹,您别这么说!”徐增寿急忙打断徐达的话,转向策马走来的窦澈。
窦澈来到徐家父子面前,翻身下马,羞赧地笑了笑,解释道:
“只是心血来潮,这大刀和马槊确实不同寻常,用起来倒觉得轻松许多。”
“哈哈,你还真想偷懒不成?不过,若你想学,这套刀法倒是能传授给你师弟。”
“它可比我当初教他们的更为精妙,一旦掌握,他们在战场上也能凭借手中的大刀打出一片天地。”
听到徐达如此评价,徐增寿眼神一亮,满怀期待地看向窦澈。若师兄愿意传授这套刀法,那么在这一代兄弟中,他无疑将成为最为出众的一员。
然而面对徐达的提议,窦澈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连连摆手。
“师傅,您言重了,这只是即兴之作,并非什么重要技艺。”
窦澈边说边转身,一把提起笑逐颜开的徐增寿,将其扔上马背,继续在校场中操练起来。
无可否认,徐增寿确实颇具天赋,短短一个时辰内便能把窦澈的刀法学得似模似样。
学会这套刀法后,徐增寿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要出门炫耀一番,甚至连徐达的嘱咐都被他抛诸脑后。
“这臭小子……”
看着徐增寿飞快消失的背影,徐达笑着摇头,却没有再多加阻拦。毕竟今天是除夕之夜,孩子贪玩一会儿并无大碍。
于是徐达转身面向一旁恭敬站立的窦澈,开口道:
“让他疯去吧,你随我来书房。”
徐增寿一口气跑出院门后,径直奔赴常家,果不其然,几乎所有勋贵子弟此时都齐聚常家。
毕竟唯有常家没有长辈在场,让他们能尽情嬉戏打闹。
刚踏入常家,徐增寿便看见一群兄弟正在校场上追逐玩耍,他倒提大刀,高喊一声:
“兄弟们,你们的徐老三驾到啦!”
“嘿,徐老三,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跟谁称爷爷呢?”
“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见到一群老朋友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徐增寿却昂制止了他们的冲锋。
“等一下,是好汉的就上马比划比划!”
“哦?”
众人一愣,面露诧异之色,上下打量着徐增寿,仿佛要重新审视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