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吐出来的一些少量的食物外,后面吐的全部都是黄水。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姜妙妙叫着,却是怕脏不敢上前。
她四处张望,就希望有下人出现,下人没出现,是何氏回来了。
“娘!”
姜妙妙嘶叫一声,“二哥他……”
何氏本来怔怔走神,一听到声音,立马朝着姜修泽看来,随即脸色大变,“修泽,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找大夫过来,快!!!”
前院动静这般大,姜蕴尘也赶来了。
还未上前,便听到自家娘家的声音,他右手轻握成拳头,轻掩着唇咳嗽,在小厮的搀扶下,疾步上前。
少年身子单薄,乌黑墨发下,一张脸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脸色苍白如纸。
羸弱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吹走般。
他眉眼清秀,此时轻蹙眉心,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姜修泽,眼神也变了,“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哥怎么晕倒了?”
“二哥突然呕吐,然后就晕了!”姜妙妙赶紧说道。
脏死了,她身上脏死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因着姜蕴尘常年生病的关系,姜家便买下离医堂不远的这座宅子,大夫来这里很快。
“快把人抬进屋里。”大夫急忙说道。
下人抬着姜修泽回院子,姜妙妙抓住何氏的衣服说道:“娘,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去吧去吧!”
等姜妙妙朝着另一头走后,小厮嘀咕一声,“二少爷这样了,七小姐怎么还有心思换衣服啊?”
“大夫来了,小七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者她身上脏成那样,也该换件衣服。”姜蕴尘咳嗽几声,有气无力道。
“四少爷,奴才忽然想起六小姐了……”
“怎么?”
前面便是何氏,姜蕴尘放慢脚步,侧头看小厮一眼。
“奴婢想起前年冬天,就是快过年的前一天,六小姐跑到山上去采草药,那天您突然吐血,陷入昏迷当中,嘴里还喊着七小姐的名字,奴才当时很急,听错了,以为你在喊六小姐,便带着几个下人跑到山上去找六小姐……”
“然后?”
小厮抓了抓头发,“当时也不是奴才找到六小姐的,是去年那个被赶出姜家的下人阿旺找到六小姐,他说六小姐听到你吐血的消息,吓的脸色当场就白了,连药篓子都不要,拼命往山下冲去,阿旺跟在身后,就看到六小姐摔了好几跤,摔倒了,根本就不等阿旺去搀扶,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怪不得奴才回府看到六小姐时,她浑身都是泥,就脏兮兮站在四少爷你的床边,连夫人赶她去换衣服,六小姐都不肯,说什么非要等四少爷睁开眼了才行。”
姜蕴尘愕然,“这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奴才当时忙着给您煎药,也没太注意,也是后来才想到……”小厮轻叹一声,“那会儿老夫人还把六小姐给骂的狗血淋头,六小姐就是固执的站在床边不肯走。”
姜蕴尘没说话。
小厮摆摆手,“奴才其实与四少爷您说这些也不是拿七小姐和六小姐做对比,奴才就是有些怀念六小姐在姜家的日子。”
姜蕴尘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这天也越来越冷了……”
他低声道,心中有种淡淡的失落。
姜妙妙沐浴换身衣服后,赶来姜修泽所在的玉轩院。
她正好听到大夫问道:“二少爷这些时日胃口如何?”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阿成呢?让阿成进来!”
姜妙妙走到何氏身旁,没一会儿伺候姜修泽的奴才进来,听到大夫的问话,愁眉苦脸道:“大夫,二少爷最近饭量很小,没什么胃口,加上店铺生意忙,有时候两三天才吃一两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