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父子情,他也頂多做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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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盤膝端坐在靠近裂縫的地方,閉目凝神,仔細感受著體內虛無縹緲的時間之力。
借用這個身體已經好幾天了,但對於時間法則和時間之力他還是一籌莫展。時間本就是非常玄奧的東西,無形無質,難以捉摸,越棠想要體悟都無從入手,只好在擴張靈魂漩渦的同時不斷抽取靈魂之力探索這具身體。
經過不懈的嘗試,他終於在翅膀中發現了一絲奇異的氣息,它像一縷輕飄飄的煙霧,又像某道深深的刻痕,仔細觀摩時又變得無影無蹤。窮極他所有的觀察力和意念,都無法捕捉這縷奇特的氣息,只能遠遠的窺伺,體悟它的渺小虛無和壯觀宏大。
他沉迷其中的時間有些長了,一點柔和的力道點在肩膀山,將他喚醒。
一睜眼就對上碩大的蛇頭和陰森的蛇瞳,幾天適應下來的越棠面不改色。
墨沉淵低聲問:「有什麼領悟?」
越棠想了想,遲疑道:「時間是個相對的概念。」
漆黑冰涼的蛇瞳中隱含了一絲笑意,「何解?」
越棠這回想了很久,然後皺著眉慢慢搖頭,他一知半解,似乎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答案。
半晌,他從鋪床的柔軟植物中翻出一顆種子,指尖一點便落下一點幽暗的光芒。
一眨眼,那顆種子便迅發芽生長,一個呼吸間便開出了漂亮的淡粉色小花。這美麗只維持了瞬間,鮮嫩的花瓣便凋零枯萎,只剩下果實以肉眼可見的度膨脹,最後炸開成一大捧鬆軟的白絮。
白絮化作飛灰,最終落到越棠手上的只剩一顆黑色種子,和方才他翻出的一模一樣。
憑著那一知半解的體悟,越棠能催生一株弱小的植物,小範圍更改一點時間流動,但更多的便做不到了。
「真神奇。」他掌心托著那顆種子,一臉驚訝的湊近了仔細觀看。
見他那好奇的模樣,柔軟沁涼的蛇尾在他頸後輕輕蹭了一下,墨沉淵提醒道:「你與時間法則的契合度不高,它不是你的道,看看就好,別太沉迷。」
越棠乖巧的點點頭,隨手將種子丟回床鋪上。
他拍拍沾了灰塵的衣服,起身抻了個攔腰,道:「坐了一天,渾身都酸了。我出去打個獵,活動活動,你想好晚飯做什麼吃了嗎?」
「隨你。」墨沉淵好脾氣的說,「你喜歡什麼我就做什麼。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自覺變強了的越棠非常囂張,大搖大擺的出了洞穴。
不得不說,歲族的天賦點真是太高了,連越棠這種只突擊學了幾個月格鬥的人,都有了一種自己天下無敵的感覺。
他身形如鬼魅般在林間穿梭,飛快追上一隻狂奔的斑點野兔,在野兔逃進洞穴前一把拽住它的後腿扯出來,然後摔暈拎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