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烛一时有点哑口无言,感觉好像自个给自个套住了。
“师父,我才八岁,八岁的天师?是不是不成体统,不像个样子?”
“谁说你现在当天师?现在的天师还没死呢,他死了才能轮到你上,再说,你一定当的上?只是参加选拔,应个景而已。”
听到师父这样一说,浑身上下轻松不少。
哦,原来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这倒是个好事,那行,就当见见世面吧。
当即点头,对师父说:“师父,我答应了,我争取给你当个天师回来。”
争取嘛,尽力就可以了嘛,一有麻烦,当然还是尽早溜。
不等师父答话,为避免师父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张清烛赶紧转移话题,“师父,我们不是在说拜月教那六个莽货吗?这都扯到哪了?”
“师父,我听鹤童子说,师父你把丹房内的百草大还丹都收刮殆尽了,您不会是要想救治拜月教六位主祭司吧?”
果然,一听这茬,老道就不再提起天师选拔的事了,神色变得凝重,沉吟了一会儿,脸色很是犹豫,最后还是决定透漏一点,开口说:“是有如此想法,具体成或不成,还要到时候再看。”
“师父,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治拜月教的主祭司?”
“为了让你更快地更好地融入拜月教,为师从狐道友处知晓,拜月教七位主祭司中,只要有过半的主祭司表态一致,共同作保向三个月亮祈拜,推荐新入教的教众,就能够免去平常时候的繁文缛节,直接得到原始神祗的考验,这样就可以快地在拜月教中立稳脚跟。”
师父这口吻不是要叫我当卧底吧?凶险得很呐,结局很少有好的,再说,当卧底出来之后,也没有升职加薪一回事,毕竟就一个道士,凶险,很凶险,不管在哪里,谁都不会跟叛徒讲客气。
“师父,你说我就一定能通过那个原始崇拜的考验?你弄这么一大出,人家也只是答应越过一些繁琐的规矩而已,考验还是考验,半点不会少,而且你对拜月教的主祭司有恩情,不代表上面的神祗也领那份情,神嘛,看人不就等于我们看地上的一只蚂蚁?多半不屑一顾,我们自作多情。”
“可能性很大,毕竟不是人格神。”
“胡道友说,三个月亮只有一个任务下达,极为重视,其他的几乎不谈及,全部委托七大主祭和两个祭司,所以能够卖这群主祭司的好,对你加入拜月教,顺利通过原始神祗的考核应该有很大的益处,况且能够一次就把六位主祭司笼络住,机会难得。”
“六位主祭司如此这般行事,除了可能有莽撞之辈从中怂恿外,我和狐道友俱都推测,很大的可能是事关拜月教的失落皇冠,应该是原始神祗下神谕了,只是狐道友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月亮。”
张清烛立马作出反应,脱口而出:“红月亮,很可能是红月亮,肯定就是红月亮。我看那月亮邪性得很,无法无天之类的事就是它的风格。”
“绯红之月?嗯,主诡异、偏执与嗜血残杀,很有可能。”
“失落的皇冠?那玩意在龙虎山上?龙虎山占了人家的东西?这下子看可就为难了,有些不占理。”
宏远老道摇摇头,“不清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果是事关偷占了一个教派的至尊宝物,如此秘事必定会谨守口风,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您这样一说,估计就是了,唉,是龙虎山的风格,看见法宝走不动道。”
“师父,你混的真差,地位真低,怎么啥都不知道?”
呼……矮胖老道鼻孔出气,吹气拂动了一下胡子,一点没客气,右手高高抬起,用力挥下,狠狠地敲在张清烛的额头上。
“哎呦”张清烛疼得失声大叫,双手条件反射地向上扬起抱住脑袋。
张清烛气呼呼地大声说:“天师总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