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行闻言顿住脚步,挺拔的背脊蓦然僵硬,他深邃如墨的眸掠过一抹心虚。
她都知道了?
安若语气冷淡:“沈大少,你藏的可够深的,易容?人皮面具?”
男人故作镇定地瞥她一眼,意识到事情暴露,他没有必要继续藏着掖着,反正这事迟早要知道。
只不过这段时间生的事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
况且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还未成型就去世的孩子……
“如果今天不是霍少告诉我,恐怕我还一直被自己枕边人蒙在鼓里。”
沈骁行微蹙起眉,这个霍今宴,没有一件事做的漂亮,偏偏给他找麻烦的路上一去不回!
有时间一定要带他看看育不全的小脑!
“沈骁行,这样做好玩吗?”
男人低下嗓音:“……不好玩。”
安若拿起身后靠枕扔向他,男人没想着躲开,任由绵软枕头砸在头上,弹跳一下落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走到女孩身旁蹲下高大身躯,语气诚恳:“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你岂止骗我?”安若想起他扮成江诉调戏自己,害得她误以为初夜交给一个陌生人。
“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我惊慌失措,看我因为……因为那件事自责。你当时眼睛看得见,你眼睁睁看着我悔恨自责,又扮成江诉让我难堪!”说到最后,安若紧紧握起两只粉拳抵在沙上。
“沈骁行,从我答应以安若的身份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做好了一个妻子的准备,给我们一个机会慢慢培养感情。可是时至今日我才现,这些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她微红着眼眶:“我不否认你对我的爱,但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欺骗!”
沈骁行胸口涩,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之前一直仗着江诉的身份调戏她,戏弄她,让她心有抵触,又突然得知这讨厌的人是自己丈夫。
他也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几次话到嘴边想向她坦白,又怕她接受不了,再让他们感情岌岌可危。
沈骁行想起她吃软不吃硬,大掌轻握住她小手:“若若,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女孩冷冷的甩开他,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算了。
以前她天真的以为这男人是真残疾,每天下班尽早回来陪他,给他带自己认为好吃好喝的。那时候她有秘密藏在心里,想在被识破替嫁一事之前对他好点。
可没想到这男人不但没残疾,还一直知道她不是安晴,现在又来了一个他隐藏的实力。
易容成其他人围绕在她身边,无论是家里外面全由他掌控,换做谁知道这真相都会气愤!
因为在意,所以容忍不了他一丁点的欺骗和谎言!
“我需要冷静一下,你回去吧。”
“若若……”
安若烦躁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至少现在不想!”
她脾气倔,越是这种时候越解释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沈骁行深知她的脾气,不敢再多说一句,缓缓起身,并没有推门离开,而是径直去了浴室。
先拿盆子接了热水,端到她面前放在地上。
握起她被高跟凉鞋磨红的白皙双脚,大掌熟练地给她按摩,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再将她的脚放进去。
起初安若因为还在生气不愿意他碰,后来看他执意要给自己洗脚,按摩的又这么舒服,慢慢的也就放弃抵抗。
这期间,安若没有主动说话,男人也没有说一句话,认真地给她洗完脚放进拖鞋里。
临走前又去厨房给她泡了一杯红茶牛奶,她睡前有喝牛奶的习惯,说是这样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