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橙橙,假女友之后呢?以后是不是还要有假未婚妻,假妻子?”任余目光平静地看着姜橙橙。
“这些表面称呼很重要吗?”姜橙橙见惯了貌合神离的商业联姻,就像她的父母,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就算见面了也是相敬如宾。
“不重要吗?”任余反问。
姜橙橙没办法回答,在她的世界里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
咖啡店窗沿上吊着的风铃随着风摆来摆去,墙壁上的心愿便利贴歪歪扭扭地掉落,上面用幼稚的笔记写着‘陈凯和张天心要永远在一起’,任余撕了两张便利贴,第一张写上无味的情话,然后在第二张上写上自己要说的话,两张便利贴叠在一起。
弄完后,任余捡起掉落的那张便利贴,一起贴在了心愿墙上。
“顾姐,再过一段时间我得辞职了,如果缺人手的话可以尽快招。”
“还过来吗?”
“可能不会来了。”
“好吧,顾姐会想你的~”
任余走出咖啡店,冬季晌午的阳光还算柔和,照在人们的身上有种暖烘烘的感觉,任余伸出一只手挡在眼睛上面,抬头看向天上,哪怕再柔和的阳光也刺激的人流出生理泪水。
下午还有课,任余没心情去上,跟老黑请了假又跟裴哥说了一声之后,便去了市中心医院。
老头的病情接连复,这几天林南的一群人都在照顾老头,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来探望,倒也不怎么寂寞。
再加上周博的奶奶也在同一个医院,没有工作的时候,周博会来医院照顾两位老人。
任余削着一颗苹果,坐在老头的身侧。
“老头,我坚持不下去了。”
“啥?你说啥?”老赵头不明白任余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坚持不下去了?
“我说,我不想这么下去了。”任余将苹果递给老头,然后转身拿出来一张棋盘,是老头平时最喜欢的象棋:“我想去外面赚一年钱。”
韩东能帮他。
“你胡说什么呢?”老赵头如今脑子昏昏的,并没有听懂任余说的是什么意思,反而两眼热乎地盯着棋盘:“快来跟我来两盘,这两天可馋死我了。”
任余无奈,还是按照老头的意思跟他下了两盘私设遍地的象棋。
把老赵头哄开心之后,任余才正儿八经地说起自己的计划。
他想辍学一年,然后再继续读书。
“裴小子知道吗?”老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架势仿佛想要将任余揍个半身不遂。
“不知道。”任余苦笑:“知道了我就辍不了学了。”
“你呀,该让我说你什么好!”老头子板着脸,明显是不高兴了:“老头子这几天就不太好了,要么你等等?”
老赵头说的是等他走的那天,脑癌没办法逆转,只能勉强吊着命,好在老头子用的药都是顶尖的,本身并没有受多大的罪。
任余眼睛红了红,声音哽咽:“好。”
“唉……”老赵头叹了口气:“任余,一直以来最让我放心的就是你,说不上你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裴时译想的是跟裴家断绝关系,但任余不想裴时译这么选,明明是属于裴时译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裴昊和孙婉茹?
而且裴望的确是裴秒秒的监护人,只要裴望不松口,裴时译就没办法将裴秒秒放在身边照顾。
其实上面的都是借口,让任余改变主意的是,裴时译开始抽烟了,越抽越凶。哪怕裴时译隐藏的很好,还是被任余现了。
他给裴时译带来的负担终究是多过了开心。
当韩哥问他想要赚点快钱吗,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