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羨勾唇笑道:「你確定啊,這個點可不好打車啊。」
「沒事。」
「那我停在便利店?你要是冷還能進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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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朝今天一天都挺倒霉的。
先是莫名其妙地接到了很多騷擾電話,開口就問你是林南朝本人嗎?大概是信息1uo奔的時代,信息泄露是常有的事,但他很煩被打擾。
也許是太久沒見到夏遙了,再加上大降溫,雪上加霜,所以一丁點不順眼的事都被放大。
比如吃麵濺到身上,煮飯忘記按煮飯鍵,出門忘帶鑰匙等等……儘管這些都是自己的問題。
直到看見夏遙機場的熱搜——一半喜一半怨,怨是因為夏遙沒和自己說。但他還是出門去找人了,原以為今天一天的不順會到此結束,沒想到人沒接著,還撞見了更不想見的人。
幸福的日子過久了,偶爾沾到點髒東西都讓人絕望,好像再用另一種方式警告你,這輩子都甩不掉這點污漬。
接到夏遙電話的時候,林南朝沒有驚訝和意外,鬱結的一團火占據了內心,人在極度煩躁的時候,是來不及思考太多的,接通後的第一句話就問:「你在哪?」
——「林南朝,你在哪?」
夏遙的語比他慢點,「你在哪」這三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林南朝怔住片刻——
夏遙這時候應該已經到家了,他不給我發消息是不想麻煩我,所以這時候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這樣的想法才慢慢地冒出來。
「我……」
「我在外面,打不到車。」夏遙咳了兩聲,「還很冷,你能不能來接我?」
林南朝在想為什麼這人還在咳嗽,不是和自己說好了嗎?不能時時刻刻在對方的壞處真是一大堆,想瞞什麼就瞞什麼,報喜不報憂是個不好的習慣。
「好,你給我發個位置。」林南朝說,「冷就找家店先坐著啊。」
夏遙好像故意和他唱反調:「不要,會被人認出來的。」
平時怎麼不覺得?林南朝想笑又很著急:「那我去接你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夏遙又咳嗽起來,像變相地催促。林南朝不多說了,啟動車子,打開導航選擇了他的位置。
「不要掛電話,我到了再掛。」
夏遙:「那電話費會很貴。」
林南朝:「我給你充。」
「嗯。」夏遙應道,「以後我電話欠費了都找你,不能躲債。」
不能躲債——不能消失不見。
林南朝開車開得最快的一次,就差沒闖紅燈了。天氣一冷,好像世界就變開始慢了,林南朝這時候也這麼覺得。等看見了夏遙,又收回了自己的想法,時間還是慢一點吧。
夏遙正蹲在地上。林南朝想到那次去找夏遙,他也是這樣蹲在地上玩花花草草。走近一看,是在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