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修摇摇头,眼神温柔而专注,我虽然无法与我的妻子感同身受其中的痛,但我却要永远记住她曾为我付出过什么惨重的代价,这样我才能知道怎样爱地护她,知道她值得最深的爱?"
手术室里一众医生皆被这一席话惊呆了,无论男女,皆都羡慕地看着这一对相依的眷侣。
正在经历剧痛的周恬,心里却是一暖,她痛得握紧润修的双手,对上他那盛满磅礴汹涌的爱意的蓝眸,连身上撕心裂肺的痛都缓和三分。
润修听着她遏制不住的痛吟,心疼帮她擦掉额间大汗,不住安抚,"别怕,我一直在,别怕!"
已然井然有序的在忙的医生,看着他嘴上安抚,脸上却比谁都紧张,忍不住解释,"孕妇现在是正常生产,胎位很正,痛过一阵就好了。"
润修知道医生的好意,看着妻子本该明媚欢笑的脸颊,现在却含着痛苦之色,终是不忍心,他的心尖人儿,哪怕是正常的痛,他也舍不得让她受,"有没有其他办法缓解一下?"
一旁为孕妇观察情况的医生无奈摇了摇头,"有是有,但麻醉药伤身,对孕妇身体和胎儿不好,且这是用在剖腹,你夫人还是不用了!"
周恬等阵痛过去,偷得缓解空隙,脸色苍白的她,润修摇头,"修……我自己……可以…的,”还没说完,又一阵痛袭来,使她溢出细碎的痛吟。
润修心里又酸又痛,抱着周恬,对着她的额头不断轻吻,"对,你可以的,我的小恬是最棒的!”
他看到他最是娇软的小恬,身下是怎样的鲜血淋漓,昔日遍布血迹的修罗场都不能使他眨一眼,可属于小恬的鲜血,却让他刺痛了眼。
伴随一阵翻江倒海的痛袭来,意识模糊为周恬,狠狠咬住口里的东西,把力气全用在下腹,下体撕裂的痛让她瞬间昏厥了过去。
润修无视被周恬咬烂肉的手臂,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呱呱落地的婴儿,虽然知道周恬是正常的晕过去,但仍心里一紧,听到医生说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什么?"这几个月颓废得不成人样的凤天,忽地爆一句问话,连他身旁的萍兰,都惊愕不已地看向面前孤傲的男人。
江天神色冷淡,"对,凤厉钧并没有死,我也是这几天知道的。"要不是冷凌延一直忙于救治凤厉钧,现在才来通知他,又何至于让年老的凤伯伯担忧至今。
凤天被这一消息震得有些懵了,他回头向萍兰求证,“莫不是我太想钧儿,出现幻听了!"
萍兰含着泪,看着无比可怜的丈夫,颤声回答,"没有,我听到了,你的大儿子并没有死。"
凤天微捶着胸口,"真好,真好!我的钧儿还没有死。"
小宝站在爸爸的膝下,看着爸爸似哭似笑的表情,心里很是不满,那个坏男人有什么好,总是欺负姐姐,带走他可爱的妹妹,他回来,一点都不好!
萍兰也为丈夫放下心结而开心,笑容中带着释然,到底,那个霸道的继子的悲剧,也有她促成的一份,如今没事就好,而且女儿也不用这么担忧自责了。
女儿?萍兰猛得回过神,如果凤厉钧要是醒了,他又纠缠女儿怎么办!她的笑容中不知不觉带着牵强。
奢靡的银色吊灯下,江天看着面前妇懦小儿的情绪稍平复,冷漠的俊脸闪过迟疑,有些难以启齿,"伯父……”
凤天听到儿子没死,抒解了心中一大口郁气,靠在软绵的金丝真皮沙上,一扫之前的疲累心死,“小天,怎的还站着,来来,快坐下,有什么坐下说。"
说着,亲自拉着江天,把他摁坐在沙上,“别跟伯人客气,你跟钧儿都这多年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