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拿到试管,心里一阵激动,她紧握住那个棕色的挎包,那里装着修,生的希望。
坐在冷凌延派人护送的车里,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漫长,她现在恨不得就飞回润修身边,把试管给他,让他从此脱离所有病痛。
没人知道,当周恬看到润修痛不欲生的样子,她的心有多慌,有多痛,要不是有一口气撑着她,叫她一定要救回修,她都已经崩溃大哭了。
想到这,周恬护好了挎包,鼻子酸酸的,好在她终于拿回解药。
"先生,能再开快一点吗?谢谢!"周恬忍个住催促,车外表示正午的烈阳,照耀川流不息的道路和高楼大厦。
想到润修应该早已回了家,周恬不忍浪费润修好不容易从病痛间隙挤来的一点安宁时间。
一推开家门,周恬愣了愣,润修端坐在大厅,他浑身气势森冷,碎下的蓝眸正对上刚匆忙回来的周恬,神色异常的冷淡和孤傲。
"终于舍得回家了?"随着润修生冷带着质问意味的话响起,周恬连鞋都顾不上换,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含着泪,伸手胡乱摸着他的身体,"你好点了去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润修脸色更冷,抓住作乱的一双小手,眸中泛着摄人的寒光。
"你真心疼我,就更要珍惜我们温存的时间,大晚上的不着家,真当我死了?"
周怡在他怀里,不住的摇头,"不,不是的。"带着哭腔的她,不断抽嗑的否认。
她才不想修死,她想长长久久的和修在一起,可是越急她就越解释不清楚。
润修早上从治疗中清醒来,得知小恬晚上来看过他,一颗心吓得快要跳出来。
他想象不到,娇娇弱弱的人儿,要是看到他病的模样,会担忧成什么样,特别是想到小佸,恬如果整日以泪洗脸,哭坏了眼睛,甚至哭坏身子,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急匆匆的赶回家,脑里不知摸拟好多少方案来哄好爱哭包,就怕他一回来就看到娇弱的人儿掉泪。
结果一打开家门,上楼四处寻找,空无一人。
一颗火热怜爱的心似被浇了冰般,迅冻得生硬,无处泄的怒火,只能冲着无辜的芸狼去。
"你是怎么看夫人的,我不是早说过不能带夫人去那里吗?"浑身散煞气的他,说出的话似没有人类的温度般。
"呵!看来我的命令你是当耳旁风了。"润修坐在大厅,修罗的气势漫延整间公寓,他越平静的话语,预示了暴风雨的平静。
芸娘吓得半跪了下来,"求少务责罚。"
没有任何辩驳和解释,芸娘毫不迟疑地认了错,在这里,润修并不听任何的狡辩,他只看结果。
"找到夫人,你便去刑武院领罚吧!"润修淡淡道。
刑武院是润修自有势力以来,就专门以惩治叛徒和犯了错的下属为基本要职而成立的机构,里面的酷刑,连芸娘这种身怀武艺的人去走一遭,都会非死即残。
"是。"芸娘作为下属,第一准则刚就是不得有任何异议,须无条件的服从,昨晚,她就犯了大忌。
落了芸娘,润修仍抱有一丝期望的去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希望小恬早早回家,吃上一口热粥。
可一直耐心等待在餐桌前的润修,却等来了一条信息,彻底打破了他一丝幻想。
他拿起了手机,嘲讽的笑出声来,他的爱人,他的妻子,竟然在他痛苦万分的时候,深夜去酒吧买醉,还和一帮流氓地痞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