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期温声:“可能也是托我们的福,这本书现在是乌鸦与写字台,苏玉山不会病得那么重,苏忧言的十多台手术很成功,已经基本上可以正常活动了,就是走路还不太利索。”
“他好像很想回国,说他之前在国内的女朋友一直有和他书信交流。”
杜晚歌奇怪:“为什么不打电话和视频?”
“玉山是多要强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看着他病得快死的样子。”黎司期循循善诱。
杜晚歌一想也是,小时候,玉山拿剪刀剪坏她的头发,她跑去拔他的氧气管,玉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削她。
这个时候甚至是玉山病得最重的时候,他都还逞强成那样。
现在只怕比当时病得更厉害,恐怕心理上也就更要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一丝脆弱。
黎司期继续道:“而且其实开始联系不上,苏忧言在信件里有写他的联系方式给女朋友,女朋友加上了但是不怎么上线,只能信件联系。”
杜晚歌追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再过个十天左右,他之前的微信不用了,我给你推一个新的,你问他。”黎司期也不确定,毕竟对方病重的时间太长了。
杜晚歌想到能见到曾经最好的朋友,就满心雀跃,这个世界似乎正在变成她越来越熟悉的样子。
加上苏忧言微信的那一刻,苏忧言立刻发来一条消息“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加我?”
杜晚歌瞬间觉得对味了。
『笑死,玉山哥果然还是那个味儿,嘴硬且要强』
“这不是之前想着你还在治病不好打扰你嘛。”
苏忧言:“也没有到明天就死的地步。”
“打算哪天回来?”
对面回消息:“四月十七。”
“回来的时候可能要办一场摄影展,你在国大附近帮我找一个艺术馆。”
这个不客气的劲儿太让人觉得熟悉,杜晚歌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心里发暖:“哦呦,听说你女朋友是国大的,办给谁看的呀。”
苏忧言言简意赅:“别逼我回去和苏家说还想娶你。”
杜晚歌立刻呛声:“恩将仇报,摄影展场地自己找,走了。”
苏忧言不置可否。
而句芒已经在杜晚歌姑妈的甜品店里有了固定兼职,杜晚歌隔三岔五去看句芒一次。
没了女主光环,她似乎自在了很多,几乎每天都穿黑衣服上班,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报复性着装。
杜晚歌挖下一块黑森林:“之前那些男的没再来围着你了吧?”
句芒擦擦围裙:“大部分都没有了,但还有一个蚊子叫一样,怎么都赶不走。”
“谁啊?”杜晚歌嘴里含糊不清。
句芒说起来就厌恶:“陈晏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