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珏扭头看着他,“就是春风阁该有的画册。”
桑星河顿悟了,他用手握拳,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我……没有。”说完,耳垂微微染上了红色。他是真没有,不过也在年少的时候好
奇过,他曾偷偷翻过师弟珍藏的画册,不过那时候并没有感觉出什么味来,只觉得纸上打架的两个小人还没有武功秘籍上打架的小人来得有趣。
他这般羞赧,申珏却不愿意放过他,还凑到他跟前来,“你真没有?该不会藏在哪了吧?”
桑星河看着近距离的这张脸,莫名想到许多绮丽的画面,年少时觉得没意思,现在想想似乎还是挺有意思的。想到这里,桑星河脸也红了,他往后躲了躲,窘迫道:“真没有,我没骗你。”
申珏眸光一转,手指向了上锁的柜子,“那里面放着什么?”
桑星河顺着申珏的手指看了过去,脸上的热度渐渐褪了下去,“一些信函罢了,因为都是跟老友们的信函,所以怕丢,才锁上了。”他说着,就拉过申珏的手,“走吧,这里面不好玩。”
申珏故意当着桑星河的面说那个柜子,是有试探的意思,一是试探那柜子里的东西到底重不重要,二是试探他此时在桑星河心中的重要性,但现在看来,桑星河对他的感情十分有限。
……
接下来的几日,桑星河表现得都非常正常,仿佛前几日那个暴戾的桑星河根本不存在。桑星河白日的时候要么留在师门指导师弟师妹们练武,要么就出门去帮乡亲父老的忙,做一些比较危险的活,比如修屋顶。
他这个人十分自律,这几日下来,申珏已经充分体会到了。
天未亮,桑星河便起了,起了后,他就会把隔壁屋的申珏一起喊起来,他认为申珏身体弱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好好锻炼,所以每日清晨他都带着申珏在后山跑圈。
“我们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身体,身体结实了,武功才会好。”桑星河说道,又拉着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申珏再跑了两圈。
申珏本就觉得这个身体弱,桑星河这个做法其实正合他意,只是也有尴尬的事情的,跟桑星河呆在一起,他的身上总会有香气。跑步本就是让心火旺盛的事情,桑星河通常跑了好几大圈后就忍不住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尴尬,“我去洗把脸。”
申珏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桑星河的下半身,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恢复正常的桑星河并没有对申珏做过分亲密的事情,他更像是把申珏当成一个幼弟来教导。
对于申珏来说,这事一半好,一半不好。
……
这日夜里
里,小师妹邀申珏和桑星河一起庆祝千松新画册完结,在席上,桑星河没让申珏和小师妹喝酒,只他跟千松喝了酒。小师妹有些不服,偷偷凑到申珏耳旁,“大师兄真是个老古董,还不许我们喝酒。”
申珏喝了一口酸梅汁,才轻声说:“酒这东西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喝也好。”
小师妹见申珏不站在她这边,哎了一声,只能眼热地盯着千松的杯子。
饭后,桑星河跟申珏一起散步回去,如今天气凉爽,夜里是最舒服的。星辰密布,空气清雅,桑星河本来就有了醉意,被这风一吹更醉了,走起路都有些东倒西歪。申珏见他走路的模样,不由提醒道,“你别摔了。”
桑星河偏头对申珏笑了一下,“没事,不会摔的。”
话刚落,他就见到桑星河身体一晃,直接摔倒在地。
这一倒就没起来。
申珏连忙蹲下身查看桑星河的情况,“桑星河?”他费力地把人翻了过来,现桑星河头好像被石头磕了一下,虽然没出血,但有些破皮,而此时人眼睛紧闭,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申珏拍了拍桑星河的脸,没反应,他又用力地掐了一下桑星河的人中,这回人醒了。
只是一醒,就用力地抓住了申珏的手。
桑星河眼神凌厉,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低沉,“你在做什么?”
申珏愣了一下,才说:“你刚刚摔晕过去了,我想掐你人中,把你弄醒。”
桑星河呵了一声,丢开了申珏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冷漠地看着申珏,“你用这么大的力气,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原来是救我啊。”
申珏看着说话如此刻薄的桑星河,眉心微蹙,眼前这个人似乎又变成了桑星河刚醒的样子。
太奇怪了。
他想了想,想先离开眼前看上去明显危险许多的桑星河,去叫小师妹和千松,“你刚刚磕到头了,我去请大夫帮你瞧一瞧吧。”
可是申珏还没跑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捉住了。桑星河抓着申珏的手臂,把人往旁边的假山拖去,话依旧难听,“叫什么大夫,你给我渡点内力就可以了。”
申珏闻言立刻挣扎了起来,可他打不过桑星河,几下就被制服了,甚至手还被自己的腰带绑住了。
“桑星河,你疯了吗?”申珏气得脸都红了。
桑星河飞快地解自己的腰带,非常不要脸地说:“对,我就是疯了,只有你能治好我的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