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玉既不冰清,也不玉洁。
她以求子为名,和香心寺的僧人鬼混,隔三差五去寺庙“上香”,府中人尽皆知。
原主空有赘婿名分,却从未和妻主行过夫妻之实,反而沦为阖府笑柄,成了大冤种!
薛冰玉听洛宁提起胎儿,忍不住更加愤怒。
“老娘自与和尚逍遥快活!胜过你这绣花枕头百倍!何须你来聒噪!”
她声色俱厉,理直气壮,哪有丝毫羞愧?
为何要和香心寺的和尚私通?
因为那些和尚是修士,生出来的孩子,将来成为修士的概率就大。
哼,洛宁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又知道什么运筹之道?
若他听话,孩子将来不也叫他爹?不识抬举。
她被那些和尚破了身,播了种,早就归心香心寺,对那些和尚百依百顺,对洛宁越来越反感。
洛宁虽暗骂她无耻,却也不以为怪。
原来,大夏世情之浮荡、人欲之横流,与他熟悉的现代社会很相似,甚至犹有过之。
这就是个五浊恶世,娑婆人间!
笑贫不笑娼、通奸出轨、朝三暮四、轻率休离、唯利是图、坑蒙拐骗…都是司空见惯,无可厚非。
像薛冰玉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世人早就见怪不怪。
她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洛宁。
洛宁看着一脸寒霜的薛冰玉,“咱家金山银海,家大业大,我才没了上进之心,妻主…”
说完等着对方的雷霆之怒。
“咱家?”薛冰玉果然生生被气笑了,“滚!滚出薛府!”
洛宁露出苦笑,“我离开…怎么养活自己?”
“我管你死活!”薛冰玉厉声道,“带着伱的破烂,滚出去!”
虽如此说,但她并没有立刻写下休书。
没有休书,洛宁就还是薛家赘婿!
今日洛宁滚了,日后她一句话,就必须乖乖回来。
洛宁颤抖道:“妻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读书,争取六十岁之前中进士…”
她不写休书,还差把火!
忽然一个娇俏声音道:“六十岁才中进士,好大志向啊。大姐,此人哪有资格当我姐夫?不休了留着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