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把扑克牌抓起来看一眼。
放下,然后又抓起来。
两分钟以后,陈放不耐烦了,“我说,兄弟,你到底跟不跟,别第一把就这么整行不?”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铁塔百分百跟到底。
他很会受刺激。
果然,铁塔把牌往桌上一拍,“老子跟,谁怕谁?”
典型的双鬼拍门出现了。
按照我们这里拖板车的规则。
场上有三个人的时候开不了牌。
无论跟注多少轮,就是不能比牌。
眼看着现金数目到了五千。
莫姐突然弃牌了。
就跟她一开始跟注的表情一模一样。
甚至对已经跟下去的钱毫不关心。
也不肉痛。
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
从第一轮开始到现在。
她最起码跟了两千多。
要知道,在我们这个镇子上。
流水线普工的月薪也就不到三千。
可是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就剩咱们两个了,陈总,我开你。”
铁塔见有人弃牌,松了口气。
陈放“哈哈”一笑,“行啊,兄弟,那咱就比比,我是J同花,你呢?”
他翻开扑克牌。
梅花J、9、8
铁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良久过后叹息一声,“你赢了。”
话音未落,他把牌往牌堆一塞。
连打开比一比的心思也没有。
“哈哈,那就不好意思了,第一把我就赢了这么多。”
陈放笑的很开心。
他牌的度很慢。
搂钱的度可快的很。
我自顾自点了根烟,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