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
而那些素描和彩铅画稿,都是同一张脸。
宋时宴。
那些画从幼儿园时期的宋时宴一直到现在,如果做成画册,比宋时宴从小到大的相册都后。
楠笙背对着门,不知道傅成焰和顾念站在门口,他们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是,每在书里翻到一片纸张,楠笙都会呆看很久,最后倔强地抬手抹下眼睛,再把纸张扔到那座“小山”上。
顾念知道,楠笙这是在断舍离,是在下决心。
可作为父母,却帮不了一点忙。
傅成焰轻手把书房门拉住,揽着顾念默默地回了卧室。安抚她坐回床上后,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坐在她床头。
顾念喝了一口水,叹口气,红着眼睛看他:“我知道,有些路必须让孩子自己去走,但。。。。。。从没见过她这样过,可我们做父母的,连去抱一抱女儿都不行。”
她哽咽的样子,让傅成焰本来就凌乱的心更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心疼谁。
他抬手用指腹给顾念温柔擦泪,轻笑道:“奔五的中年少女了,还哭鼻子。”
“怎么,你嫌弃我?那你去找个奔三的真少女去!”顾念嫌弃地推开他。
心情不好,只能都泄到傅成焰身上。
傅成焰从她手里拿过水杯放下,走过去上了床,将顾念揽进怀里:“放心吧,傅成焰和顾念最宠爱的女儿,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坚强。”
顾念伸手搂住他腰身,将脸贴在他胸口,喃喃道:“都怪你。”
傅成焰愣了下,明显不知道为什么怪自己。
但既然傅太太说了,他必须承担下。
他点头:“是,都怪我!我就不懂宋时宴那小子傲娇什么,一百个他都配不上我们家楠笙一根头丝!”
要不是知道楠笙现在还没放下那臭小子,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永远被雪藏。
顾念仿佛没有听到傅成焰的话,依然喃喃自语:“我像楠笙这么大的时候,也正在遭受感情的折磨。。。。。。你那时候要是不折磨我,我们女儿也不会在我这个同样的年纪在感情上受挫。。。。。。”
傅成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