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其他衙署的官员总是下意识看向太仆寺这边,户部也是如此。
户部尚书赟乘泰今天来的特别早,事实上很多朝堂大佬都来的很早,不像往日那般踩着点入宫上朝,或是在轿中等待一会,无需站在宫墙外傻杵着。
今日不成,今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宫中要如何严惩挑战皇权威严的齐烨。
“城书。”
赟乘泰下了轿,见到左侍郎喻文州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探查过了?”
“探查过了。”
喻文州面色极为莫名“果然如您所料,齐烨要动的并非一个陈尚锦。”
“他当真要动太仆寺,因马牌之事?”
“暂且不知,只是知晓前些前一日京兆府说是为季师寻陈尚锦当年亲随,告示刚刚张贴出来,人便寻到了,显然是早有预谋。”
说到这,喻文州打了个眼色,二人随即走向了没人的角落。
“除此之外,昨夜齐烨带着抱刀司的人马围了欧府,并将欧玉书抓去了京兆府大牢,下官知晓此事后亲自去了欧府,询问了几名欧府下人,说欧玉书被带走时胡乱叫嚷着。”
“叫嚷了什么?”
“齐烨诓骗了他,明明说是出卖了太仆寺其他官员便可放了他。”
赟乘泰瞳孔猛地一缩“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只有下官,下官询问过后,令属官与衙署衙役将那未来得及离开的四名下人连夜送出了城。”
“齐烨疯了不成,太仆寺掌管天下马政,如今已是拿下了陈尚锦,连原寺卿欧玉书也被捉走,观他模样,还要对一些其他太仆寺官员下手,难道他要如之前工部那般,又是抓上十几二十个官员才肯罢手不成,如此横行又是所为何事…”
说到这,赟乘泰神色突变“难不成,他是因…”
喻文州问道“因何缘由?”
赟乘泰刚要开口,嘈杂之声此起彼伏,远处待朝官员齐齐望向北侧。
二人也回过了头,只见远处走来一群人,领头的,不是齐烨还能是谁,一身儒袍,背着手,面无表情。
齐烨的身后,除了如同影子一般的刘旺外,还有十余个身穿黑袍抱着长刀的抱刀司司卫。
人家官员出门,带着属官或是衙役,官员和属官都是“竖着”的,齐烨倒好,后面跟着的抱刀司是“横着”的,就两排,出来的时候都快给整条路占上了。
门口几个禁卫见到齐烨身后的一群亲军司卫后,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喻文州下意识说道“那齐烨到底是不是抱刀司的人,为何总是带着众多司卫招摇过市?”
没人回答他,因为齐烨打了个响指。
因为齐烨打完响指后指向太仆寺官员。
因为齐烨打完响指后并且指了太仆寺官员后,那群司卫突然从腰后掏出了长绳,随即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扑了过去。
惊叫之声此起彼伏,痛骂之声不绝于耳。
齐烨,不为所动,段平从怀里掏出了“证言”,满面冷笑着前去宣读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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