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又是你?!”安楠扬高了声音,“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还想说什么?”
“王妃说的因我而起,我实在是冤枉。不过是拿错了画匣子,这也能算我的错?难道景王妃不该问问,是谁将这样低俗的东西带入宫的吗?”
楚松月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楚云汐,你故意调换了画匣子,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
“大姐,我就算想栽赃,也该准备你的画,何必用张幽……别人的画呢!”
张幽兰: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她的双目赤红,银牙紧咬,一时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
“诸位也不用猜想了,其实,这幅画我昨天夜里就看到过,而且,街上已经流传开了。”楚云汐说。
此言一出,四周皆惊。
大家下意识看向张幽兰,她可是阁老府的贵女,虽然因为和亲南岳的事情而传出过不好的名声,但如今也是要待嫁荣培王府的,名声对她而言,何其重要啊!
一个贵女的身体图,轻易谁能取得?
若非她不检点,也不至于被人给看到,并公之于众了!
“你血口喷人!”张幽兰这下忍不住了。
“幽兰小姐,我的丫头是从黑市采买的,所以还认得那里几个人,昨天晚上她拿回一张画给我,说是已经在黑市里传开了。而卖这幅画的人……就是梅花大盗。他甚至口出狂言,说曾经跟画中的女子共度良宵。”
“众所周知,梅花大盗只偷财,不碰人,我就想……大概是画中女子太过绝色,所以狗熊也难过美人关了吧。”
“只是,我查问了一圈,最近几家被梅花大盗洗劫过的门户,都不曾有年纪轻轻的闺阁小姐,后来一想,明白了,大概是该府想保住名声,所以没有宣扬,按下了这一消息吧。”
“既然早就流传开了的,宇王妃手里有这幅画,也不稀奇。可能是下人们手拙,选礼物时不小心拿错了,这才搞了这么大的乌龙,要不是周家小姐执意要打开我的画匣子,大家可能也看不到这惊世骇俗的画作了。”
楚云汐侃侃而谈,字正腔圆。
听众们狐疑地看看楚云汐,又不确定的看看张幽兰。
奈何那画像上的脸画得太过逼真,任谁来瞧,都能一眼锁定这是张幽兰的画像。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能够证明幽兰小姐的清白了,那就是……看看幽兰小姐的后背上,是否有这样的青色胎记。”肖元伊挑了挑眉头,出主意道。
周遭一片响应,可张幽兰却是脸色更难看了。
不能验证,一验就坐实了自己被梅花大盗染指!
“你这是攀诬,明明你就是梅花大盗!我有荷包为证,荷包……”她急了,亲手拆开画匣中的荷包。
可是……
里面只有一块绣着“幽”字的手帕。
张幽兰脑子嗡嗡作响,不对,全都不对!
怎么会这样呢?
她指着楚云汐大喊,“是楚松月查到的你梅花大盗身份的,所以才做了今天这样打安排和布置,为的就是逼你自亮身份!”
一时情急,说出了实情。
楚松月恨不能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夫人小姐们面面相觑,全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张幽兰和楚松月。
“谁都知道,我亲娘侯夫人待女偏颇,只认嫁入王府的大姐,对我颇为不满。纵使如此,我也不是那任人欺凌的草包。幽兰小姐跟梅花大盗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的清誉,就跟我大姐联手,想出污蔑我是梅花大盗的办法,来解你自己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