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本王这个新婿想的周到吧?”
围观的百姓无不错愕震惊。
忍不住都想给摄政王竖起大拇指了。
那天侯府为初传死讯的楚云汐治丧,配了周家身故的大公子为婚,造成了对摄政王的极大冒犯。
要不是大军传出被毁的消息,谣言摄政王也尸骨无存,楚家哪有胆子干那缺德事儿。
如今不仅楚云汐回来了,连摄政王也杀回来了,把皇宫搅弄的乌烟瘴气,皇帝和皇后愣是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时候,英宁侯不管受什么气都是应该的。
更何况摄政王是在为未婚妻子打抱不平,以牙还牙了。
英宁侯还要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高高兴兴接下。
后赶过来的肖氏母女吓得躲在门后,不敢露面。
楚松月满头细汗,紧紧握着肖氏的手。
“太可怕了,摄政王太可怕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莫非摄政王权。
楚云汐有了楼彻这个靠山,以后想要扳倒她,难上加难。
“母亲,我决定了,婚宴,我去!”楚松月银牙紧咬。
与其困在这牢笼般的英宁侯府下半辈子,不如跟楚云汐来个你死我活。
就算真的败了,也算是个了结!
更何况,她不信自己能败,因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肖氏手心冰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连皇后娘娘都不是她的对手,你又能改变什么?如果她设好了圈套等咱们呢?去了岂非自投罗网!”
“不去是会相安无事,难不成就一辈子躲在这侯府里,不出门吗?是死是活,是胜是负,我要跟她分个清楚。”
楚松月已经没什么不能豁得出去的了。
她现在就是个嫁也嫁不出去的剩女,北冥人都知道她不能生育。
除非是那高官厚禄,却不愁子嗣的老头子,还能考虑要她。
如果选择那样一条路,她的下场就跟张幽兰没什么区别了。
楚松月咬紧银牙,下定决心,她要跟楚云汐决一胜负。
晨光洒进床帏,散落在楚云汐娇俏的小脸上。
她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到绿萝和红缨两张笑脸,一个端着温水盆,一个手拿巾子。
“王妃,该梳洗了。”
今天是出嫁的日子,虽然是嫁给“好哥们”,并且婚宴只是走形式,但楚云汐还是要敬业的全力配合。
披上大红嫁衣,站在镜子前,浓淡相宜的妆容更衬得她气质柔婉,往日的欢脱和灵动被压了下去,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让人见而忘忧。
楚云汐顶着镶嵌着明珠的宝冠,感觉脖子都快要折断了。
“别告诉我今天一整天我都得顶着这个碰东西。”嫌弃的摆弄了两下,就要摘下来。
绿萝赶忙阻止,“我的王妃啊,您可别乱动。这珠子乃是摄政王殿下专门从皇后娘娘手里给您弄来的,代表着荣耀呢,京都多少大家闺秀想碰一下都难,就一会儿,您忍一忍。多美啊~”
丫头们热切地欣赏起来,“王爷待您可真好。您都不知道,王爷送棺材和妆奁衣裳去侯府的时候,肖氏和英宁侯的脸色有多难看。这几天,楚家人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女儿不是从自家出嫁的也就算了,新女婿虽位高权重,却一点儿都不把英宁侯这个岳丈放在眼里。
大婚之前送棺材?
简直旷世未闻。
一片笑声中,精神矍铄的楚太师清了清嗓子,“老夫,方便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