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的气息好容易调整过来,拉着楼彻的袖子,眉头皱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孩子现在如何了?”
“他在很安全的地方,没有性命之忧,天临山的人都在外面守着,只要宇文廉的人一露头,立刻动手。”楼彻修长的手指绕过楚云汐的额头,将碎发叠到了她耳后。
“虎宝,大名叫什么?”
“等你取呢。”
一句话,等于千言万语。
他无声地将她拥入怀中,什么也不问,只道了一句,“苦了你了。”
楚云汐的手指几乎扣进他腰间的肉里,重逢至今,难得轻松。
他捧起她的脸,吻的急切又猛烈。
她抱紧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天快亮的时候,楼彻悄悄起身,穿戴好了之后,在楚云汐额头上扣下了一个吻,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
离九等在门外,压低声音,“要不咱们把城隍庙给端了吧?太子已经知道你发现孩子的行踪了,万一狗急跳墙,公子岂非有性命之忧?”
楼彻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等……”
他照例忙碌于调查商船的事情,表面上看没有半点异常。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第六天早晨,太子站在了顷轩王府正门外。
守门小厮光速去禀报,不敢怠慢,先行把人请进了王府会客厅。
宇文廉绕着会客厅走了几步,摸索着八角阁上的各式摆设,“全都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太子记性不错,还记得这里以前是什么样?”楼彻站在会客厅外,双手交叉胸前,惬意地靠着门框。
“当年,我总是跟着父亲来找顷王叔,顷王叔疼爱每一个侄子。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宇文廉的眸光深邃,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
楼彻并没有空听他闲话家常,清了清嗓子,“有何贵干?”
“商船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怎么?太子这里有线索?”他抛出要求。
宇文廉笑着回应,“是啊,看你需不需要。”
“来者不拒。”
“商船丢失的东西并不贵重,但都是一些很占地方的,或是大箱子,或是大袋子。货船在通关的时候,都是要层层检验的,当然了,如果有朝廷的关系,很多商船可以免检。”
就是这么巧,丢失货物的所有商船,都是免检船。
“多谢提醒。”楼彻已经懂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能省不少口舌。”宇文廉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示好结束,抬脚要走。
“如果你是我,某天孩子被突然送回,你会作何反应?”楼彻扬声,宇文廉脚步一顿。
屋内的气氛,瞬间冷沉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