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嗤笑出声,“是了,我如果在这出了什么问题,顷轩王可是要负责的。”
“闭嘴吧你们俩,吵死了!”楚云汐昂首,把额头凑向左煦川的方向,“三哥,擦汗!”
左煦川微张着嘴巴,本来还在惊讶她的外伤包扎熟练程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扯出怀里的帕子,直接帮她开了汗水。
刹那间,楼彻的眼睛像是长在那帕子上。
如果目光有温度,这会儿帕子已经烧成灰烬了。
“你们俩听好了,对方的武器上都涂了毒,且是剧毒,从现在开始,你们都不许挪动。少说话,闭目养神。”
楼彻和宇文廉瞳孔紧缩,刚刚还在互相调侃,刹那间开始头昏眼花,五内先是像有一团火在烧,很快又像是被冰块浸着,冷热交加,都快崩溃了。
“派人进宫禀报,就说本王和太子遇袭,性命垂危。”楼彻面容平淡,语气平和。
林奕和离九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群白衣人是冲进顷轩王府来行刺的,主要冲着谁下手,难下判断。
一方面,或许他们是尾随太子而来,主要冲着太子;另一方面,他们冲着楼彻来,捎带着解决太子也未可知。
如果剑没有毒倒也罢了,如今这种程度,必须上报天子,让他慎重调查定夺。
楚云汐的动作一气呵成,左煦川一整个看呆了。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保命的手艺,不轻易外露。”她恬淡一笑,利落的收好箱子。
转身的瞬间,突然看了眼太子宇文廉,“你该不会使苦肉计,故意搞的这一出吧?”
现场无比安静,连收拾院子洒扫的小厮都停下了动作。
宇文廉微抬起眼帘,语调缓慢,“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对吧?毕竟,我们在这京城里最碍谁的眼,谁的嫌疑就最大。”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很关键。你们两个不宜挪动,必须听从我的吩咐。”楚云汐云袖一挥,命令的口吻。
“这里不需要太多人,无关的都退下去吧。”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楼彻、宇文廉和楚云汐、左煦川四个,大眼瞪小眼。
“三哥,要不你先回去吧,跟父母亲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看她的架势,几个时辰都没法离开这边了。
左煦川就近坐下,单手托腮斜倚着,“陛下那边不知道要吩咐些什么,万一待会儿有事情,人手不够呢?我在这里,能帮把手。”
“放心,我不吭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说完,闭目养神起来,浓黑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彰显着主人十足的精神头儿。
楚云汐正对着宇文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花儿一样。
“如果我的解药管用,今天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作为报答,赶紧把儿子还给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宇文廉“嗯”了一声,答应的十分爽快。
垂目,再睁眼,面前多出了一张纸。
上有洋洋洒洒一些大字:我保证,会尽快让虎宝回家,宇文廉书。
太子横扫一眼,含在嘴里的口水差点喷出来。
“倒是管管你家夫人,太过分了!”
楼彻本来在看热闹,听他这么称呼她,顿时喜笑颜开,眉目中都多了几分惬意,“过分吗?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