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琴见状忍不住摇头,心里明白,通常不擅长喝酒的人往往选择一口干,而真正会品酒的人则会选择小口慢酌。
显然,钟白和李殊词都不太擅长饮酒。
“雪琴,你怎么来了?”
刚刚放下酒杯的李殊词看到站在旁边的张雪琴,先是惊讶了一下,旋即满心欢喜,再次问道:“你出来吃夜宵吗?要不要来我们这里一起吃呀?”
李殊词说着就要挪出一个座位给张雪琴,张雪琴微微一笑回应道:“不光是我,那边还有两位呢。”
她指向大厅里的肖海洋和余浩两人,他们见到钟白和李殊词望过来,立刻兴奋地挥手打招呼。
“哎呀,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正好路过这里来吃饭,看见你们两个,怎么样,一起吃吧,肖海洋点了一堆菜,咱们正好去蹭顿好的。”余浩爽朗道。
“好呀,好呀。”
李殊词目光始终没有从张雪琴身上移开,心中十分欢喜的她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
张雪琴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白,问:“钟白,你呢?不想和我们一起吃吗?”
李殊词挽住钟白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地说:“钟白,钟白,我们就和他们一起吃吧。”
钟白似乎兴致不高,但还是勉强答应:“好吧。”
张雪琴招来一名服务员,吩咐道:“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个包间,把我们点的菜全部送到包间里,还有这桌上的菜也一并端进来。”
说完,她冲肖海洋和余浩招呼道:“你们别傻坐着了,过来吧。”
肖海洋和余浩走进包间,余浩兰花指一翘,头一甩,嬉皮笑脸地道:“两位美女,真是巧遇啊!”
“浩哥,你也好巧哦!”李殊词笑着回应,然后突然一把抱住张雪琴的手臂,将其紧紧搂在自己怀中,身体也贴紧了张雪琴。
她对着肖海洋笑眯眯地说:“肖海洋,好巧哦!”
李殊词这一举动让张雪琴、肖海洋、余浩以及钟白四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张雪琴,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李殊词胸前的温软,心中不禁一震。
她真的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个总是低头羞涩、言语不多的李殊词,在今天的聚会上竟然会如此地放飞自我,大胆表达。
这让张雪琴内心苦笑不已,她只想过着平淡无波的日子,尽量避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纷扰。
可这丫头,平时那么听话懂事,今天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包间内灯光柔和而朦胧,映照在李殊词那已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娇嫩得仿佛一触即破,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此刻的她紧紧依偎在张雪琴的肩头,微醺的眸光中闪烁着迷离与真挚,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些醉后的真心话,每一句话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触动着张雪琴的心弦。
另一边,钟白同样被酒精熏染得脸颊绯红,那份往日的冷静与理智已被酒意冲淡,她斜靠在桌子上,半闭着眼睛,讲述着自己与路桥川之间的情感纠葛。
每当触及到心痛之处,钟白便忍不住爆出一句对路桥川的怨言,那些平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脏话,如今在醉意中倾泻而出,显得格外真实而让人心疼。
肖海洋安静地坐在钟白身边,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尽管也被钟白连哄带骗地灌了不少酒,但他始终保持清醒,耐心倾听钟白的每一段故事,无论何时何地,都如同守护者般坚定地陪伴在她身边。
尽管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许醉意,但比起钟白的胡言乱语,他更像是一个沉默的倾听者,用行动诉说着对朋友的支持和关爱。
余浩的状态稍好一些,毕竟没人逼他喝酒,此刻他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
大概是因为有他们几人的加入,让钟白找到了倾诉对象,而李殊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一直喝酒,而且倔强得很,张雪琴怎么劝都劝不住她。
几瓶酒下肚后,这两个女孩儿都成了醉醺醺的小迷糊,脸上都泛起红霞,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
看着两人醉态可掬的样子,张雪琴提议道:“她们俩都喝多了,我们送她们回去吧。”
肖海洋立即起身准备去前台结账,却被张雪琴拦下:“账我已经结过了。”
“不是说好我请客吗?”
“行了,别在意这些细节。”
张雪琴又对余浩说:“浩哥,你去门口拦两辆出租车,我和海洋扶她们俩出去。”
“好,马上去。”
余浩奔向门口拦车,张雪琴和肖海洋分别搀扶着钟白和李殊词准备出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殊词如同一只黏人的树懒,双手紧紧环住张雪琴的腰身,含糊不清地低语:“雪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