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終於抬眼看他,「什麼出氣?」
吳霖半真半假說:「我看秦知頌難得出現,結果帶了戚綏,就刺了他兩句,主要是不爽秦知頌怎麼就那麼寶貝拖油瓶,長得好看歸好看,我不也挺好看的?怎麼不寶貝寶貝我。」
秦恆問:「你禁足是因為這?」
吳霖低咳了聲,「那你以為我禁足為了什麼?不過這是我那個表哥6津北的意思,秦知頌跟戚綏倒沒說什麼。」
聞言秦恆覺得吳霖那天沒被丟進海里餵鯊魚,得好好寫一下6津北。
在秦知頌面前說幾句話去刺戚綏,真嫌命長。
「沒6津北,秦知頌沒那麼好說話。」秦恆作為朋友,直白地提醒了下吳霖。
「我當然知道他是給我解圍,不過一個月,在家裡待得的身體都要生鏽了。」吳霖靜音放完了剛才無意翻到的視頻,一臉賊兮兮地湊到秦恆面前。
「我剛才翻相冊發現一個寶貝,你猜猜看是什麼?」
秦恆看著秦鳴章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皺了下眉,一邊拿手機回復一邊合上筆記本往外走。
「下次再說,今晚的局我不去了,單記我帳上。」
吳霖兩條腿往課桌上一搭,一身渾不吝的氣質靠坐在那。
「那晚在船上,我運氣真不錯,偶然拍到了一個視頻,嘖嘖,這主角——」
走到門口的秦恆停下來轉頭問他,「什麼視頻?」
吳霖舉起手機搖了搖,亮出屏幕,「你小叔,我對象的。」
站在原地幾秒,秦恆發了條消息給秦鳴章,關上了教室的門,走回吳霖旁邊的座位。
第22章
每年生軍訓左右不過八月底到九月初,恰好趕上艷陽高照的月份。
開學不到一天,一群來自天南海北還不到二十的生們齊刷刷換上迷彩服,按照身高和性別列入方陣,一個班一個方陣,開始為期十天的軍訓。
戚綏光是第一天就有點吃不消,太久沒有在陽光下暴曬的身體,仿佛一台垂垂老矣的座鐘,零件生鏽,稍微動一下全身的關節都在叫囂,連腦袋都變得不清醒。
好在教官不至於真拿他們當部隊裡的兵來訓,撐過前幾天,戚綏總算能腿不打顫地走回宿舍。
「戚綏,等會兒一起去外面吃飯?」
室友看戚綏回來,轉頭問他,「你今天好點了吧?」
戚綏的床位靠陽台,走過去坐下,「今天還行,可能是太久沒運動。」
「那一塊去食堂吃飯,他們倆去買水了,等會兒就回來,咱們宿舍還沒一起去外面吃過飯呢。」
6梓反坐在椅子上,好奇問了句,「那天送你來的人是你哥?」
戚綏一愣,反應過來說的是秦知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