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疼。”宁焰面色狰狞。
说了和没说一样。
“你把手拿开,我看看。”
宋欢喜说着,一把拂开他的手,去扯他的衣襟。
“怎么?这么迫不
及待?”宁焰看得发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宋欢喜瞪他一眼,把他的黑衣扒掉一边。
这一看,却愣住了。
“怎么添了这么多伤?”
宋欢喜记得第一次救宁焰时,是在大怀山上。
那个时候李大夫负责医治,包扎伤口的活就落到了她身上。
当时她就看到过宁焰满身纵横交错的疤痕,深浅不一,还有很多陈年旧伤。
时隔几个月,如今再次看见。
宋欢喜发现,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又添了许多新伤。
最严重的是胸口那一道,正裹着纱布,上面还渗了血。
纱布旁边还有两道伤痕,泛着肉粉色,明显是不久前才添的。
宋欢喜只是看着,都替他感到疼。
“是啊,添了很多伤,这次伤得有点重。”宁焰没有否认。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没一会儿他又不正经起来,“怎么,心疼了?”
“我才不心疼。”
宋欢喜下了榻,去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卷纱布,又出门去,没一会儿端了盆水进来。
“你忍着点,我给你换。”宋欢喜坐在床榻边的杌子上。
“嗯。”宁焰没什么表情。
宋欢喜一圈一圈揭开纱布,看到了伤口得形状,“是箭伤?”
“对。”
“怎么受伤的?”
宋欢喜看到伤口还未结痂,那翻滚的血肉令人不敢直视。
还“新鲜”着,很可能就是这几天伤的。
宋欢喜想到那天让单九去找宁焰,单九却迟迟未归,难不成是那个时候就受
了伤?
她把自己的一疑惑问出口,就得到了宁焰肯定的答复。
随后宁焰又说:“你爹娘不用担心,上次没带你去看成他们的新住所,明日我带你去。”
上次他失约,是因中间昏迷。
原本今晚过来就是准备带她去,谁知伤口又绷开,只能推迟。
“我不着急,你的伤要紧,若你实在不方便,我让单九带我去也可以。”宋欢喜很是善解人意。
宁焰却不满,“单九找不到路,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