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电话都是顾伯豪打的。
钱秘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时间,刚想把手机揣回兜里。
“叮~”
一条短信了过来。
钱秘书点开短信一看,就见短信上面写着:听说您的侄子余文哲因肾病住院了,我的心情很沉重,祝他早日康复。
“唰!”
钱秘书脸庞骤然有些扭曲,猛地拽着手机拍在茶几上:“耗子舔猫逼,找死!”
……
与此同时,涞阳,正健医院内。
“钱怀明这个老东西!吃干抹净,翻脸就不认人了!我曹踏马的!”何红兵的病房内,顾伯豪大口大口的抽着烟,眼神阴沉。
床边,黎波搓着脸颊,苦笑道:“哪肯定,老余早就不是当年的老余了,这些年,钱怀明也跟着跳了好几级。”
韩跃强捏着鼻子,低声说道:“豪哥,你最后那条短信,就不应该,没啥意义,咱手里也没实质性的东西,出去,除了激怒他之外,起不了啥作用。”
“呵呵,你成天拿他当菩萨供着,他拿你当回事了吗?既然这样,还不如摊牌了,这样至少不膈应!”
顾伯豪双手插兜回了句,思索一会儿后,扭头看向黎波:“波儿,我进去这些年,你跟王国。安。处得怎么样?”
“王国。安?”黎波闻声一愣,思索半天,才有些不确定的回道:“豪哥,你是说以前的王副书记?”
“除了他,还有几个王国。安?”
“这个。。”黎波眉头紧锁,迟疑着回应道:“我这业务,跟他关系不对口,再说了,人家现在都啥级别了,往上半步,列土封疆。。”
顾伯豪愕然:“踏马的,波儿!你踏马是个死人啊!我虽然进去了,也留下那么多资源,这么重要的关系,你一点没接上?”
闷声抽烟的韩跃强听见这话,忍不住嘴角一抽,笑裂了嘴。
“笑你麻痹笑!你也是个死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出息都没有!守着那几台破老虎机能个基霸用?一年能挣几个钢镚?”顾伯豪瞪着韩跃强破口大骂了句,随即表情阴沉的瞪着黎波:“不怪你们拗不过吕薄荣!他多精明,拉得下脸,吃得下屎,跟老余绑得死死的!可你们呢?两个死人!我顾伯豪话说错了吗?我哪怕进去,也没乱咬人!之前的关系为啥没接上?”
韩跃强闻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脑袋插进裤裆里,也不吱声。
黎波一脸无语,沉默半天后说道:“不是我不想接,前几年,我倒是想给他拜年来着,可连他家门槛都进不去。。”
顾伯豪顿时无言。
“豪哥,要不你亲自试试?”黎波试探着说道。
“时过境迁,平时没烧香,拿啥抱佛脚?”顾伯豪撇嘴说了句,思索一会后,抬眼看向黎波:“找找关系,吕薄荣要死逮着小天不放的话,叫小天在里边死咬芮钢!”
“好。”黎波点头。
……
第二天,晚上七点,城南的背篓山寨,特色家常菜馆子内,钱秘书约好付国邦与吕薄荣,三人在此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