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低声道:“安常在曾在三日前派人领过杏仁,此外再无她人。”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安常在一瞬间面如白纸,慌忙起身不知所措的解释道:“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没有。”
瓜尔佳文鸳这才明白,原来近几日来的惴惴不安都是有缘由的,有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惊愕道:“皇上,皇后娘娘,恕臣妾多言,但凭这也不能证明就是安姐…安常在做的吧。”
莞贵人缓缓起身看向皇上道:“熙妹妹的话在理,安常在一向谨慎温和,臣妾认为她断断不会如此行事的。”
沈贵人也附和回应。
皇后勉强微笑道:“本宫同你们一样相信安常在不是心思狠毒之人,但诸多证据摆在眼前,却是不得不相信。”
华妃嫣然转眸望向皇后询问道:“不知娘娘说的诸多证据,还有什么,臣妾等也好一同协助查清此事。”
苏培盛缓缓道:“今清晨,御膳房的公公来回禀后,奴才奉旨去安常在那里审问,安常在的一个宫女叫宝鹃的,神色慌张支支吾吾看着很是可疑,奴才便把她带去了慎行司,谁料那宫女胆小刚一用刑便立即招人了。”
瓜尔佳文鸳略顿一顿惊讶道:“都招认了些什么?”
“她说安常在嫉妒余答应抢了自己的恩宠,又抢先怀上了龙嗣,为此安常在十分不满。前些时日唤了她来,赏了好几件饰,让她去御膳房领苦杏仁回来磨成粉,后借口去御膳房取点心时,趁人不注意下到余答应的汤羹里,只是时机并不好寻,昨日晚膳前才得了机会下了进去。”
安常在额角已经冒出了冷汗,她俯身在地道:“臣妾从未赏过宝鹃什么饰,也从未指示她去谋害余答应啊,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没有。”
皇后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抢先道:“那宫女招认以后,苏公公还在她的包袱里现了剩余的苦杏仁粉,这人证物证具在…”
一旁沉默不语的皇上抬眸面无表情看向安常在:“桩桩件件都指向你,你可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臣妾。。。臣妾不知该如何证明。”
皇后叹息:“那就是无法证明。”
瓜尔佳文鸳也顾不得别的便直言道:“皇后娘娘,那宫女说安常在嫉妒余答应得宠又有身孕,可却经不得仔细推敲,宫中嫔妃无身孕又不受宠的居多,难不成人人都有动机?”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话虽如此,可苦杏仁粉毕竟只有安常在领过。”
言罢,她又调转话头看向瓜尔佳文鸳含沙射影道:“本宫知道你与安常在,莞贵人,沈贵人情同姐妹,如今出了这种事自然是不愿相信,本宫亦是如此,可如今安常在无法自证清白,但这件事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
这话一出华妃几人便明白了,皇后话里话外在暗示皇上,几人在为安常在开脱和求情。
瓜尔佳文鸳正欲开口,安常在朝她看去,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以免受到牵连。
殿内气氛沉寂,事出突然,几人毫无预料,又苦于没有证据,实在被动。
“既如此,朕只有将你禁足,再仔细查问下去,若与你无关,朕自然还你一个公道,若结果还如同今天一样。。。。。”皇上并未再往下说下去。
他的语气冷如冰雪,安常在的心似在寒冬腊月般寒凉道:“谢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相信早晚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皇上点头,并未再言语。
瓜尔佳文鸳与几人对视一眼,便心下明白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