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从后视镜看简阳,“不用担心晋初,他被照顾得很好。也不用担心你在巴尔的摩的饮食起居,我家有足够的空间,你可以住下,多久都没问题。”
简阳抬眸隔着热可可的温润水气看秦州清湛的黑眼睛,“谢谢你,秦先生!”
秦州看着简阳澄澈流转的水眸,“小姑娘不要一口一声谢的。也别有那么重的心事,晋初现在很好。”他顿了顿,“晋初很宽容,那场交通事故,他会原谅你的。”
简阳忆起自己撞上封晋初那刻,长睫眨动几下,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滑落下来。
秦州看到简阳那两颗泪,心头莫名发紧,也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秦州的车开进一个冬青墨绿的院落,简阳看向车外三层楼的别墅,很气派的独门别墅。
简阳下车脚步无比沉重,封晋初出事以来,她们一直没有取得直接联系,关于他的近况,只能从别人口中听来只言片语。现在即将见到他,她有近乡情更怯的惶恐。
秦州引着简阳走进别墅时,简阳感觉心脏跳动都不规律了。
“旸旸,客人来了!”秦州边走边朝着里面说话。
简阳听得懵了懵,阳阳?却不是在叫自己。
“来了!
”
有女人声音回应,紧接着是橡胶与大理石瓷砖细微的摩擦声,简阳站在门口,忽然不会迈步了。
秦州在她旁边,绅士的朝简阳抬手做请的动作,简阳却僵着没动。
“进去说话,门口有风,晋初才从医院出来怕吹风。”
“好。”简阳低低开口,下意识往里面走。
当一辆轮椅映入眼帘时,简阳的热泪瞬间盈满眼眶,视线里封晋初五官都是模糊的,简阳只能看清他穿白蓝条纹病号服清瘦的轮廓和后面推轮椅红裙似火的女子。
简阳不忍直视,转头热泪便涌出来,她胡乱把手里半杯凉透的可可奶塞进秦州手里,滚烫的热泪落到了他手背上。
她再转回身才鼓足勇气迎着轮椅跑过去,扑到封晋初的轮椅上颤抖抱着他矮下大半截的肩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肩膀不再如记忆中冬至夜晚那样宽厚,抱着他是那样的瘦削骨感。
简阳滚烫的热泪顺着封晋初的病号服都流进他衣领,润湿了他脖颈。
封晋初轻皱皱眉,没说什么。
推轮椅的秦旸向后拉着轮椅退一步,简阳怀里忽空身体一晃,人跪跌在轮椅前。
秦旸手紧握着轮椅扶手,“你这样会限制患者呼吸。”
简阳保持着跌跪的姿势,仰头泪眼婆娑看着封晋初,他深陷的眼眶里那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温度,瘦削的下巴棱角更加清晰,显得格外疏冷,她双手颤颤地去抓封晋初的手,他
骨节突出的长指没一丝丝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表舅!”简阳白净的脸上一串串的泪珠滑落砸在封晋初手背上。
封晋初凝神静气看简阳几秒,长指才使出不大的力气,貌似想拉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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