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通常来说,桩功练到顶就可以感悟整劲从而成为武师。但如何感悟?可不是傻坐在树下呆,而是需要战斗,真正的实战。”
“而关外较武,虽说正式比武你们不用上,但两派非武师弟子间的切磋战斗也是惯例,这是两个门派暗中的较量,比的是展潜力。这里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拒绝他人的挑战,拒绝了就是在打自己门派的脸面。”
“而既是战斗,就会有受伤甚至丧命,命这就是我说的危险了。”
刘远洲一脸坚毅,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怕,更不会给咱太玄宗丢脸。”
“好!哈哈哈。”尤士亮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远洲,你是从乡下出来的,经历单纯。虽说天赋好,或许再有个半载就能把桩功练到顶,可以说走完了别人几年的路。但毕竟练武时间短,又缺乏争斗,这些都是你的短板,希望你能借此机会补齐。”
他对刘远洲的前景是非常看好的,既是因为其练武天赋卓越,更重要的是人格品性的纯良。
决定一个武师走多远,天赋是根基,而人格品性才是枝干。这是他二十多年武师生涯的感悟。
是以,他是全心全意培养刘远洲的,在他心里,早把他当亲传弟子看待了。
“刘远洲必不负管事期望!”刘远洲站起身末,朝尤管事深鞠一躬。
他虽不是太理解尤士亮说的道理,但能从其话语神情之中感受到对自己的关爱与期许。他怎能不感动?
“嗯,较武团下月初就会来到咱延州,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关外已经很冷了,多备几件厚衣服。”最后尤士亮又对刘远洲交待一番关外生活要注意哪些之类的话。
当张长江和刘远洲二人从尤士亮房间出来时,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到我那里坐坐,我给你讲讲关外较武的一些事情。”张长江说道。
约摸午时刚过,被黄风肆虐了一天的延州城,迎来了昌平十六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米粒大的雪子纷纷扬扬从阴沉的天空洒落,不到半个时辰,树枝上,屋顶上便披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刘远洲负手立在号舍房檐下,微仰着头,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想着上午尤士亮和张长江所说的关外较武之事。
说到关外较武,就不得不提长白派和大金国。
长白派,又称长白剑派,其门派驻地位于东北长白山之中,是实力稍逊于太玄宗的级宗派。
它是东北大金国的国教,其势力主要辐射东北方大金国及西北方西蒙联盟。
而大金国雄据东北,南边紧挨着大顺国的燕州、榆州、大铜等州府,西邻西蒙联盟,现任大王多福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君主,国力强盛,兵强马壮。
这些都是他听张长江讲的。
关外较武就是太玄宗与长白剑派在每年十一月末,派门下武师高手在关外祈连山举行的一次比武大会。
至于为何要举办这么一个比武大会,张长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作为一个连明劲武师都不是的执役弟子,他猜不透上面大人物的心思,亦无暇关心,他更关心的是他此次去该怎么做。
先是战斗,与长白派武者切磋武艺,真刀实枪打斗。按尤管事的说法这叫历练,是体悟明劲的必经之路。这是要目标。
其次是与总院来的人搞好关系,拓展人脉,为以后展铺路。
以他的思想见识,目前只能想到这两点了。至于如何去具体实施,还有待细致推敲,慢慢琢磨。
“嘿,什么呆。”一个声音自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