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威远侯出事,说不定就是她逃出生天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春剑和素心素知似锦虑事周全,听她如此吩咐,忙收拾金银细软去了。
果然不多时,太夫人那边的管事妈妈就来请似锦了“二夫人,太夫人请您过去。”
太夫人居住的正房内药气浓郁,又湿又闷。
似锦带了春剑进去,屈膝行了个礼“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躺在拔步床上,呻吟了一声,道“似锦,过来说话。”
似锦在拔步床边斜签着身子坐下。
太夫人眼里满是哀求,慢慢道“似锦,侯爷出事了,只有你爹爹能救他了,你回梧桐里一趟,去探听一下消息,求你爹爹救侯爷吧,覆巢之下无完卵,侯爷出了事,你和浴泉,也脱不了干系”
似锦慨然道“太夫人,一家人自当守望相助,我都听您的。”
太夫人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你这就去吧,拖得时间长了,我怕侯爷在大牢里受罪。”
等似锦退下,太夫人又问管事妈妈“派去庆王府的小厮,如今回来没有”
管事妈妈忙道“太夫人,小厮还没回来呢”
人居然是在这臭水巷刘氏家中公干”
孙浴泉已经回过神来了,陪笑道“李公公,下官原有内情,请至东厢房说话。”
他说着话,手指微颤,把荷包里的银票全掏了出来,往李越手里塞。
李越一闪身,躲过了他,吩咐跟随的青衣卫“去把孙大人的外室和两个儿子找出来。”
青衣卫答了声“是”,并分三路,分别往东厢房、正房和西厢房而去。……
青衣卫答了声“是”,并分三路,分别往东厢房、正房和西厢房而去。
孙浴泉最爱小刘氏和两个儿子,闻言顾不得做官的体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李越的腿“李公公,有事好商量,错都在孙某,弱女稚儿何其无辜”
李越也不理他,待青衣卫抱了两个幼童,拖了衣衫不整的小刘氏和刘大娘出来,这才冷冷道“孙大人,咱们进屋里谈吧”
在明间坐定之后,孙浴泉忙道“李公公,只要能放了贱内和小儿,您让孙某做什么,孙某就做什么”
李越意态悠闲“我若让你与周氏和离呢”
孙浴泉“”
他一双秋水般的妙目,上上下下打量着李越,猜测着李越的目的。
李越倒也不急,一派悠闲。
孙浴泉想到了周似锦做吏部尚书的爹,再想想周似锦那丰厚的嫁妆,试探着道“和离倒是可以,只是周氏的嫁妆不能带走”
李越没说话,只是拍了一下手。
外面蓦地传出一声尖叫是小刘氏的声音。
小刘氏是孙浴泉的心肝,他马上道“和离就和离,我马上写休书,只求公公放了贱内和小儿”
他借口官场应酬出门盘缠,已经从周似锦那里弄了不少银钱了,如今又居着工部员外郎这个肥差,银钱来得很快,倒也不必在周氏这棵树上吊死。
李越看着孙浴泉写了休书,就押着孙浴泉往威远侯府去了。
威远侯府乱成一团,没了主心骨,见了孙浴泉回来,管事纷纷上前禀报,都被孙浴泉给轰到一边去了。
回到青竹院,却是满室冷寂。
孙浴泉一问小丫鬟,才知道周似锦带着春剑素心回梧桐里了,家具细软都被太夫人搬走了,便看向李越“公公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