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让走啊。
旁侧厨房的窗户没有关严,揉着清香的风从缝隙中吹过,白色纱帘被带动,像是流动的水波。涌动的暖昧是夜色里难以言喻的催化剂。
耳后的皮肤隐隐约约有升温之意,祁安忍不住用指腹贴上去,但是更烫。
她觉得自己被他绕进去了。明明是他叫自己过来帮忙的。
怎么还倒打一耙。
她索性不再理他,低下头往嘴里送了一勺米饭用力嚼着。两腮跟着她的动作一鼓一鼓。
小动作和小脾气都被陈泽野尽收眼底,他眉骨动了下,舌尖扫过侧腮,最后难以遏制地笑了出来。
“行了。”他跟着拆了自己面前的餐具,语气放得诚恳了点,不逗你了。
手机铃声响得突兀,是猝不及防出现的插曲。
陈泽野扫了眼屏幕,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没有多犹豫,他直接滑动挂断。
耐心终于被磨完,他没避讳,点下接听键。语气依旧不耐烦“喂”
那头说了什么祁安听不太清楚,只依稀分辨出是一个中年男人。
陈泽野身上气压更低,眉眼间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他冷嗤一声,语气嘲讽得显著,朝着电话那头不回,想都别想。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们当我死了就行。
要说的话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毫不留情地把那串号码扔进黑名单里。
祁安抬眸悄悄看了他一眼。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很随意,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这是祁安第一次在他眼里看见这种异样。
压抑的,锋利的,防备的。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钟思琦和她说过的,那些关于陈泽野身世的流言蜚语。
他不是黎北人。
据说家庭条件特别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读书。有人猜他是因为家庭矛盾被抛弃了,还有人猜他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
碎片一闪而过,落在最后一句
还有人说,他马上就要转回去了。不回。
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根本不值一提,但她却记得无比清晰。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那道低沉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再回神的时候,陈泽野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样子。
嘴角若有若无地勾着,他回到之前的话题“还生气呢啊”
“生气归生气。”他用勺子给她盛了一小碗山药排骨汤,淡淡白气氲散在空气里,怎么还用绝食惩罚自己。
“那不是让我小人得志了么。”
不知怎么,听见这句话,鼻尖难以抑制地冒出一股酸意。“陈泽野。”她柔着声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她的眼神过于纯粹,陈泽野愣了下,然后才认真地回应“嗯。”
“我在。”
怎么了
“你”祁安其实还是有些犹豫,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秘密,未愈合的伤疤不应该被反复提起,
最后她还是生硬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