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铺的掌柜见店里出了状况,顾不上生意,他招呼店里其他的几个伙计操起墙角的木棍,风风火火的冲进人群中一把抓起许秀,手脚并用的把他轰出店外,乱棍之中许秀抱着头哭天抢地,好不容易寻找一个空隙,狼狈的钻出人群。
躲在街巷里垃圾堆旁的许秀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竖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确定掌柜没有带人追赶过来他松了口气。
等他缓过神来,他突然意识到,如果那白衣男子跟胭脂铺里的姑娘卿卿我我,双宿双飞,那慕容将军怎么办,这小子该不会玩弄将军的感情吧。不行,他要去找孔兴商量商量应该怎么给将军讨回公道,他猛地站起来,急吼吼地往孔雀钱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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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去胭脂铺买胭脂,你一个大男人去胭脂铺干嘛?”听完许秀的故事,孔兴饶有兴致的问道。
许秀狡辩道:“我怎么就不能去胭脂铺,我爹都去胭脂铺给我娘买过胭脂,我去那也很正常是吧。”
孔兴道:“不对吧,你爹去胭脂铺是买胭脂给你娘,你一个大光棍要买胭脂给谁,老实交代。”
许秀抓耳挠腮想不出理由来,他可不想让孔兴知道他的心思,这家伙这么有钱万一他知道了徐姑娘的事情,跟他抢徐姑娘他肯定是抢不过他的。
该怎么圆过去呢,他眼神乱瞟想怎么找个借口转移孔兴的注意力,他猛地一拍脑袋,道:“对啊,我们不是在说离越那小子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你提胭脂干嘛,这才是重点,我告诉你啊”
“停停停”孔兴打断他,“我们先说胭脂的事情,离越的事情我们等下再说,快交代哪家不幸的姑娘被你给看上了?”
“怎么就不幸了,怎么就不幸了,我有那么差吗,徐姑娘才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许秀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服气的吵嚷道。
“徐姑娘?”
孔兴托着下巴思虑一会,道:“莫非是黑城城主徐明的女儿明蕙姑娘,你小子胃口还很大嘛,挑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姑娘。我说前几日殷将军来信让驻扎在扎兰城的黑城军回去,你那么兴奋,原来是赶着回去看心上人啊。”
许秀脸红道:“我,我不是,我是因为赶着回去看我娘我才兴奋的。再说了我才不会因为徐姑娘的身份才喜欢她的,我喜欢她是因为她对我很好,还送过我定情之物,我不能辜负她的深情。”
孔兴嘴角一抽,冷笑道:“思慕于你?还送过你定情之物?许秀,你没做梦吧。”
许秀仰起头,自信满满的说道:“哼,你还别不信,徐姑娘就是思慕于我,不然她干嘛千里迢迢的托人送给我她亲手做的祈福香包,你说一个姑娘家送我香包,不是思慕于我还能是什么?”
“香包?你等等,让我想想。”孔兴扶着额头回忆道,“你说的可是一个黄颜色的,上面好像还绣着一个福字的香包?”
许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居然偷看徐姑娘送我的东西,孔兴,你太猥琐了。”
孔兴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道:“你才猥琐,我用得着偷看,我自己都有一个,我把它搁哪了,搁哪了?”
一时记不得自己把它放哪了,只记得自己就这么随手一丢,他猛地一拍脑门,“哦,我记起来了,我送元宝了,元宝啊,拿出来给许二傻子看看。”
他说着就要走出去找元宝拿香包给许秀看,许秀才不想看到他的香包,一把抱住他,道:“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徐姑娘的东西?”
孔兴嫌弃的拍开许秀的手,坐回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道:
“那天殷将军派人来送信的时候你不在吧,随信来的还有一个锦盒,说是里面装着徐姑娘娘亲给大伙祈福得来的香包,让每个人领一个保平安。我们几个将军人人有份。不过,那主要是徐夫人送给慕容将军祈福的,我们只是顺带,那你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许秀弱弱的问道。
孔兴道:“都有,都有,就连管伙食的漠云都有呢。”
许秀哭丧着脸,“漠云都有?那,那徐姑娘不是喜欢我,是我会错意了,我还是没人要,孔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他环抱住孔兴,趴在他肩上,嚎嚎大哭起来,孔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况且趁你这个爱情的种子还没生根芽,早扼杀早好,赶明我介绍更好的姑娘给你。”
“真的?”许秀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