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摘下黑布,露出满脸沾狗血的模样。疤痕上居然还有蛆虫。
默若生了好大的气,指着他的鼻梁说“胡说,默若绝无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莫要满口胡诌乱扯。”默若颤抖的手,明显地在他人眼中就是害怕。范洛也起了捉弄的小心思,配合着替女寻仇的某某。
范洛把符纸贴在方挚头上,眨眼示意,到他演了。“有冤寻冤,有仇报仇。妖魔鬼怪离开,定!”
方挚先呆滞住,又哈哈大笑,就哭泣,又暴躁怒。
“老头,她在地下日日述苦啊,你的心肝好黑啊,嘿嘿,那死鬼女婿是个花柳病贱货,他不得好死,那你也……去死吧。”袖子的黑血流了出来,他还甩默若一身狗血。
道长就失了风骨,吓破了胆子,连爬带滚地出了府。
阮思思来看看热闹,不曾想是这符纸和黑血遍地。“啊啊~啊啊啊,鬼啊啊!”
鬼:“老子是人,大大的好人。”
范洛拿那杯老道喝过的茶水,泼醒阮思思,看看她是不是糊涂了。“喂喂,别吓啊,醒醒姑娘,没有鬼啊。”
沈参推开不道德的某人,温柔地按着她的人中,轻轻地擦拭污迹茶痕。
阮思思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脸颊红红的方挚,异味难闻。而她此刻也狼狈极了,反应过来是受了捉弄,就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本想说教小侍女一番的,沈参却为难了。范洛也太过分了,叫醒阮思思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啊。
范洛良心不安,立刻追着阮思思的身影,边跑边道歉。“阮姑娘,我错了我错了。”
阮思思根本就不会原谅恶作剧的人,停住脚步,想破口大骂范洛。结果出口的话不知道怎么样说话:“你你你……小人。”她泪流满面,往别处跑了。“阮姑娘,范洛对不住您嘞。”
在陇溧县主招摇拐骗的默若,未得到什么好果子吃。一日前还是人人奉承的道长,这一次却空手被赶出门去,还丢面子。
他呸了一口老痰,往城外破庙赶路。这趟也不是没有银钱收,相反比往日的法事得到的多,足足有五千两银票,干一单够一年的开销喽。
不过是挺危险的,那地就不是人去的,皇帝的亲戚也不是忽悠的。亏了府里的主人不在,要是在场的话,还不知道走不走的了。
途中,有一辆马车接应默若,车上的男人甩了一荷包给他,嘱咐道:“要想活命,此生不能再入燕京,懂吗?”
默若两眼放光,乐呵呵地应和着,心想:拿钱之后,去哪逍遥快活都成,躲着点冤家呗。
嘿嘿,娶个小夫人,买嘿嘿,日子过得美美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