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往外走的功夫,蘇語寧跟上前扯了扯蕭墨寒的袖子:「怎麼個意思?」
蕭墨寒反手握住她的手:
「薛家二老來了,他們昨天才結束任務,一早開車就往這邊趕,路上開了六個多小時,衣服都是在車上換的。」
「薛醫生的父親不會是個將軍吧?」蘇語寧大膽地猜測了一句。
蕭墨寒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雙親跟大哥都是高級軍醫,常年隨軍,年都是在部隊裡過的,節假日也在救死扶傷是常有的事。」
「戰時還得隨軍出征,總之身份比較特殊,平常很難見著人,一家人也很難聚在一塊,更別提經常聯繫了。」
薛家二老醫術高明,軍銜也高,很多高難度的手術都要親力親為,正因為如此,二人的身份對外是保密的。
常年戴著口罩,鮮少有人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因為是國家級的重要醫學人才,軍銜又相當於將軍。
所以任何時候身份都不能對外暴露。
哪怕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也只會見阮思的幾個長輩,別的人怕也見不著。
蘇語寧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這裡面的事:「那你怎麼開始的時候不說,現在又肯說了?」
「之前他們在出任務,這次的任務比較危險,薛建軍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更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回來,所以才不敢提。」
其實最開始蕭墨寒也不知道這事,是見著連長後才聽說的。
這次迎親的人,都是部隊的,大傢伙聽說薛老的兒子要結婚,打了報告經了批准,一行人租了車,浩浩蕩蕩的就開了過來。
蕭墨寒拉了蘇語寧上了路邊的車:「這車是留給薛建軍的,他今天是郎,不能讓他開車,我在這等他。」
其他的人也都沒走,一個個的都上了車,等著郎官把娘子給帶出來呢。
阮航這會已經緩過神來,招呼著人放鞭炮走迎親的流程,當然是怎麼熱鬧怎麼來了……
之前還想著要低調,現在是怎麼熱鬧怎麼來,動靜越大越好……
屋外的熱鬧,也影響著屋裡的人。
鞭炮一響,薛建軍就一把把阮思抱了起來:「聽到了嗎,這是我來接你的禮炮,思思,我來了,我來迎親來了。」
「聽到了,你沒有騙我,你來了。」
親自來迎親來了!!
阮思的目光停在他臉上,再也移不開了。
她雙手撐著他的肩膀,低下頭來看著他,越看越覺得歡喜。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她說完,肩膀一軟整個人就趴到了薛建軍的肩膀上。
薛建軍把她攔腰抱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我自然是不會騙你,思思,謝謝你,謝謝你願意一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