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和徐辉祖听了江辰的话之后,都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认同道,“此法虽然有些取巧,但是比你使用那些歪门邪道强多了。”
“两位兄长联袂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叶瑾有些惊讶道。
朱标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白了叶瑾一眼之后,没好气道,“你今日又给我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回宫之后就把工部的一位尚书和两位侍郎大骂了一顿,就差动手了,然后打算上书朝廷要朝廷对工部大小官员罚俸三月,以示惩戒。之后又带着一门炮去我家花园后面的演武场放了一下午的炮,搞得人心惶惶,你小子有什么好的宝贝也不要藏着掖着,谨献给朝廷不好吗!?难道你留着这些宝贝还能跟你下崽不成!?”
叶瑾一脸无奈,“大哥,那门炮是你爹从我手里抢走的好不好,怎么是我给他灌迷魂汤呢?!而且我早就给工部上交了好几分设计材料,但是工部全都束之高阁,这和我有半文钱关系?!”
“那我爹怎么突然划拨一个千户所归你管辖?!”朱标又好奇问道。
他倒不是怀疑叶瑾和老朱之间会有什么秘密交易,更知道叶瑾不是那种谄媚小人,
只是作为一国储君,有些事情他必须搞清楚。
其实不用朱标问,叶瑾只要有机会都会给他说清楚的。
现在朱标主动问起来了,他也不藏着掖着,开口道,“两位兄长都是上过战场的,知道火药的威力。其实火药特别危险,将火药作坊放在应天府内的话,别说皇宫了,半个应天府都会受到威胁,所以你爹就让我在上元县寻一个人烟稀少之地重建一个火药作坊,因为火药配方必须高度保密,这才给我划拨了一个千户所给我管辖。”
朱标点了点头,道,“你办事我还是放783心的。”
自从李文忠·离家出走’之后,曹国公府就变成了李景隆一个人的天下了。
因为李文忠的原配妻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娶的几门小妾虽然在辈分上勉强算是李景隆的长辈,但是妾室的地位远不如嫡长子。
更何况,李景隆还是曹国公府将来的国公爷,现在唯一的嫡长子和继承人。
两者的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曹国公府上下全都只能听从李景隆的吩咐。
由于没有自家老爹的管束,所以李景隆这几天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就比如今天晚上,他就召集了差不多半个国子监监生,以及一些文人雅士来到了曹国公府,举办一场大型的诗会,以文会友。
所以一时间,曹国公府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十分的热闹。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之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各位同窗好友,今日难得有如此良辰美景,吾等就该开怀畅饮,一醉方休…”李景隆站在院中戏台上,朝着台下的众人大声笑道。。
台下早就已经坐满了人了,全都是身穿青衫的年轻士子。
这些人也很给李景隆的这个主人的面子,见李景隆朝自己等人敬酒,也不管他吟出来的这句诗词应不应景,全都站起来朝着李景隆附和一声,然后纷纷干掉了杯中的美酒。
毕竟这《短歌行》是白脸奸臣曹操晚年的作品,是哀叹人生苦短,英雄迟暮。
李景隆一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又是在临近中秋月圆之夜,引用这么一句诗句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但是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李景隆其实是绣花枕头腹中空,草包一个。
别看他表面光鲜亮丽,夸夸其谈,但是真的没有多少才学和见识。
能大大方方的背诵出人妻曹的《短歌行》已经很不错了。
李景隆敬完酒之后,这才在家中奴仆的搀扶下下了戏台。
然后一个戏班子立即登台表演,咿咿呀呀的唱着软糯的昆剧。
这时候,诗会的氛围逐渐达到了高潮。
解缙已经半醺了,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攥着一个小丫头的纤纤玉手道,“小娘子,如,如此良辰美景,为何愁眉苦脸?!来,来和我喝一杯如何!?”
一边说,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这个小丫头就像是一个鹌鹑一样被他吓得瑟瑟抖,站在一旁什么都不敢说。
还是旁边的齐泰有些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对解缙说道,“缙绅老弟(解缙的字),我们这是在曹国公府上,并不是在别的烟花柳巷之所,你还是不要太孟浪了,以免被人嗤笑」。”
解缙则斜着眼睛看着他道,“这个小娘子在,在下甚是喜欢,若是,若是向小公爷讨要,他,他必然应予,尚礼兄(齐泰的字)且去,小弟再与这位小娘子说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