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商税改革利益受损的可不止士大夫阶级,这些勋贵集团也是深受其害。
不过勋贵集团可没有士大夫那么多歪心思,这些大老粗也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摇旗呐喊。
这一次连士大夫都吃瘪了,这些大老粗更是无能狂怒。
既然改变不了大局,那么殴打几个小吏出出气,总该可以吧。
所以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叶瑾见叶知秋,见到邓译等人出现,就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这些纨绔子弟不就是看着朝廷商税改革一事木已成舟,自己家族的生意蒙受损失。
但是那些读书人不靠谱,居然斗不过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
而自己等人又不能撸起袖子和对方对着干。
所以就只能派几个打手出手教训教训那些为虎作长的税吏,也为自己等人出口恶气。
哼哼。
自己对付不了那个张狂的叶瑾小儿,难道还不能收拾几个收税的税吏!?
就是打着这种主意,这些纨绔子弟“二三零”才制定了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
反正他们这些勋贵集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能为自己做事和卖命的大头兵。
一把银子撒下去,自然有大把的亡命之徒为自己做事。。
行伍出身的粗鄙武夫天生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卖命钱,所以别说让他们用木棍打几个人了,如果是银子给的足,让他们当街杀人他们都愿意。
不过这些纨绔子弟的这个计策实在是太臭了。
除了能恶心恶心人,别的作用都起不了。
甚至还会给老朱父子一个收拾勋贵集团的借口。
反正这些勋贵集团除了少数几家,其他家已经越来越跋扈和难以控制了。
老朱正打算一劳永逸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彻底解决这些不听话的臣子呢。
所以叶瑾摇头道,“邓大人此言差矣,本官真的不想管你这一亩三分地的糟烂事,但是前提是你得把你的屁股给擦干净了,大家同朝为官,上一次弘觉寺一案本官帮了你,这一次又是有歹人在上元县行凶之后逃入你江宁县,但是你江宁县众多捕快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歹人逃窜,知道的人只会觉得江宁县捕快都是废物,歹人行凶与你江宁县无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手下和这些歹徒勾结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呢。众口铄金,要是这些事传入言官御史的耳中,估计人家要么参你治下不严,要么参你无能庸官。”
说到这,叶瑾一脸真诚的看着邓译,继续道,“所以本官又帮了你一次,邓大人你不但不感激本官,还要出言不逊,呵呵,卫国公老大人家风甚严,为何会有如此忘恩负义之徒,真乃是奇哉怪哉…”
叶瑾这番话把邓译气的够呛。
因为叶瑾这番话跟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没有什么区别。
邓译作为卫国公邓愈的嫡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成人之后也担任应天府江宁县县尊要职,乃是勋贵集团中少有的‘文武双全’。
所以不管走到哪儿他都被别人捧着敬着。
但是偏偏在叶瑾的面前,他从来都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之前的事就算了。
虽然同为应天府下辖县的县令,但是那时候叶瑾压根就没有进入过邓译的视线之中。
他只将叶瑾当成一个没有丝毫背景,只是因为考取功名就勉强挤进官僚集团的一个不入流小官而已。
而且那时候叶瑾因为忙着和上元县县衙的那些老油条斗智斗勇,所以在外面的形象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书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