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府里是个什么样子,贾母也心里有数,一个孩子,那压得住宁国府里的牛鬼蛇神
贾珍笑道“蓉哥儿也十五岁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娶妻了。我已经看上了一户人家,虽然不过是六品官家,但家中教养极好,新妇也比蓉哥儿大了三岁,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倒是极极相配的。说句不好听的,蓉哥儿配上那姑娘,还是高攀了呢。”
贾母待想教训,突然想到一事,眼眸微眯,冷声问道“是那家的姑娘”
贾珍笑道“是工部营缮郎之女。秦业虽然官位低,但人品倒是不错,守得住清贫,其女也是教养的极好。”
贾母又重复了一次,“我是问那家的姑娘”
贾母特特在那家这两个字上下了重音。
贾珍见暪不过去,低头说道“义忠亲王。”
贾母脸色微变,“你好大的胆子”
义忠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次子,也就是当年的太子,被废之后,圣上便封其为义忠亲王,说是义忠,但想想当年太子犯的事,这封号着实讽刺,人人都唯恐避之而不及了,贾珍竟然还敢凑上去。
“老太太。”贾珍笑道“圣上这些年来越念旧,又时不时派人去探望义忠亲王,显然对义忠亲王还有几分顾念,这将来怎么的,还不好说呢。”
义忠亲王毕竟是圣上唯一的嫡出子,多年来又是以太子的身份教养大的,论学识为其他诸皇子所不及,圣上老了,也越念旧,按他看,义忠亲王说不定大有后福呢。
贾珍顿了又道“老太太,这多条路子,咱们也多条后路啊,况且这秦氏总归是咱们娶了也是不亏的。”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家血脉呢,要不是运气不好,一个公主是少不了的,要是放在以前,蓉哥儿那有这福份娶个公主回来。
贾母琢磨了许久,最后叹道“罢了,你宁国府娶媳,也没有我一个隔了房的老婆子说话的份。”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贾珍了。
她顿了顿又道“惜春就留下来吧。”
贾珍大喜,“多谢老太太。”
贾母顿了顿又问道“你母亲的嫁妆要怎么处置虽然说要留给惜春,但我一个老婆子也不好厚着脸代管。”
出了尤氏之事,她少不得避个嫌,但贾珍此人吗,嘴上虽然说的好听,但她着实有些不放心。
贾珍显然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笑道“我母亲说了,尽数都送到当铺去,信物就分成二份,咱们一人一份,待惜春定亲后,再尽数给惜春便是。”
他母亲也是个明白人,虽是把女儿托给了老太太,但也不会全信了老太太,该有的防范还是有的,他和老太太各握着一半,越过了谁都不成。
贾母微微点头,“你母亲是个仔细的。”
不愧是当年贾代化千方百计求娶回来的,当真比尤氏要强的多,如此一来,她倒也安心了。
就酱,荣庆堂幼儿园里又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再加上贾赦送过来的迎春与贾政送过来的探春,这下子就连三春都凑齐了。
贾珍虽然不耐烦养妹妹,不过在银钱上倒是挺大方的,在送惜春过来时,不但丫环、婆子全备齐了,还送上一千两银子,说是供惜春花销用。
按着一个姑娘一个月的月银二两,奶嬷嬷、丫环加起来还不到三两,即使连吃食、四季衣裳都算上,一个月八两银子也顶天了,这一千两银子,也足足够惜春十年的花销了。
不只如此,惜春的四季衣裳,头面饰,全都走宁国府的帐,贾珍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银钱上毫不吝啬,所有的份例都额外再添了一倍。
所谓输人不轮阵,见惜春如此被娇养,贾母也不好再放养迎春和探春,总不能让人见着他们荣国府的姑娘处处不如宁国府的姑娘吧。
于是乎,迎春和探春的待遇也跟着鸟枪换炮,翻倍了起来。
迎春也就罢了,贾赦自从知道迎春被奶嬷嬷欺侮之后,恨不得补偿女儿,有什么好的都往迎春的房里送,迎春的份例早就暗暗翻了好几倍了,也不差这一点;倒是探春是真的跟着沾了光。
她原先在王夫人院子里时,王夫人虽然没苛待她,但也没娇养她,府里什么,探春便用什么,而如今见着迎春、惜春的情况,王夫人也不好不提一提探春的份例。
她也是要面子的。
贾母知道王夫人舍不得银钱,也不好让她花银子养庶女,便让人直接走了贾政的份例,想着一个也是养,二个也是养,也不好落下了环哥儿,还有宝玉和贾兰,嫡子嫡孙更不能落下了。
就酱,贾政每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银少说去了十两给四个孩子。
贾政很郁闷,但他不敢说。
看着一屋子小娃娃,贾环暗暗头疼,迎春、探春本就和他交好也就算了,但不知怎么了,就连新来的惜春也喜欢跟着他玩,每天一醒来就睁着大眼睛找环哥哥。
面对后屁股一溜的小娃娃,贾环无奈捂脸,得,他是植物学家,不是幼儿园教师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