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的是稳,否则又怎会想出那么弯绕的计谋来设计安家?
钟勉仔细想了想,郡主的法子是好,但只靠郡主一人,真的能应对朝廷上的变数吗?
“郡主可要保重身体啊。”
这件事来的蹊跷,如果有人针对安国公,从他的子嗣下手,郡主的安危也将受到威胁。
“本郡主知道,您放心,安国公府不是那么好破的。”
安容锦不轻易出门,背后的人,应该暂时不会朝她这个病歪歪的女孩出手。
安家人丁稀薄,还是人手不够啊。
“钟先生就在府中住下,外头的事,有劳您多多费心了。”
钟勉站起身说:“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等他出去,安容锦扶着清霜的手,催促道:“去把清燕叫来。”
清燕时常外出办事,此刻不在府中。
等她回来,安容锦已经平静下来了,问她:“我上次给兄长寄出去的信是哪一天?”
这些外面的事情都是清燕一手办的,她记得很清楚。
“是一个月之前,怎么了?”
“一个月了……那封信应该早被兄长收到了吧?”
安容锦在信中提醒过安容风,出行要格外小心。
他的敌人不仅有外族和强敌,也有来自内部的。
安容风作为安国公唯一的儿子,想要他死的人不少。
他如果安心待在军营,受刺的可能性很小,八成是出了军营出事的。
但能用“刺杀”这个词,说明对手不是来自外族人。
那刺客想掌握他的行踪,要么是在军营外蹲了许久,要么就是在军营里有内应。
安容锦偏向于后者。
安容风就是个缺心眼,到了边关肯定彻底放飞自己,也不知他伤重的如何。
安容锦想到,自己恢复视力后还没见过兄长,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这么一想,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他伤重是真的,自己会不会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月光透过窗棱洒进来。
安容锦自从眼睛能看见后,屋里的窗户一直是开着的。
清晨能迎接第一缕阳光,夜里能看到清冷的月光,都很美。
她翻身坐起来,光着脚踩在地上,走到窗户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