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彩捡不重要地说了,“夫人年纪大了,吃穿上都比较简单,夫人的嫁妆早年战乱时都被土匪抢了,库房里也没太多金银。”
“哦,那都有什么?”
春彩模棱两可地回答:“就是些布料和摆件之类的。”
“姜家四个大老爷们在赚钱,还有五座庄子,千亩良田,商铺也都是在最繁华的街上,进账应该不少啊。
怎么,姜夫人不管中馈?”
春彩没想到她连这些都知道。
但如果她知道得多,应该也知道府里谁当家。
“大少夫人进府后,中馈就慢慢转移到大少夫人手上了。”
“姜夫人肯?”
“不肯也没办法的,这是老爷定的。”
安容锦唏嘘地感叹:“你家老爷还真是冷酷无情啊,姜夫人为保他和孩子牺牲了清白,却被如此对待,太不值了。”
春彩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事情是秘密,府中下人都是不知情的,而她因为近身伺候夫人,有一回偷听到她和老爷吵架才知道。
屏风后的姑娘到底是谁?
“你信不信,我是受人之托,来查姜夫人的死因的。
她死的太窝囊太不光彩了,作为子女的怎么忍心让她连座坟都没有?”
春彩眼睛一亮,问:“是姑奶奶委托姑娘查的?”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把姜夫人在府中的事说给我听听。”
春彩明显放松了警惕,说了一些姜夫人的日常。
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容锦想知道的,她打断春彩问:“姜夫人就是这么过日子了吗?太憋屈了,她本可以过得很好,更体面的。”
“谁说不是呢,姑奶奶在后宫虽然不受宠,可送回家的东西却很多,都是好东西呢,夫人都舍得给自己。”
安容锦眼神一闪,接话说:“倒是便宜了姜家那些不肖子孙了。”
“公子们还是孝顺的。”
“哦?孝顺还能任由姜老爷羞辱姜夫人的尸体?连祖坟都不让进,夫人都成孤魂野鬼了,可怜的很。”
春彩期期艾艾地说:“老爷毕竟是一家之主。”
“你很忠心,但对你家夫人的忠心显然不如春杏。”
春杏死了,和姜夫人死在同一天。
春彩滴了两滴眼泪,悲痛地说:“春杏姐姐是护主死的。”
“是啊,可惜也只有她看见了凶手的真面目,你见过夫人的那位情郎吗?”
“没有。”春彩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