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鱼幼夔留下的。
“我去金城四处转转,顺便安插暗桩,你起来之后去找栾堂山,我昨晚跟他说好了,借一个人。”
纸上并未提起借的是谁,但程流心想,应该是和他的暗桩有所关联的人,也懒得计较这么多,稍微洗漱一番之后,便出了房门。
栾堂山的府邸很大,七拐八拐之后,才找到正厅,一路上都没有看到红薯,应当是和鱼幼夔一齐出去了。
“昨晚睡的好吗?”
栾堂山坐在里面喝茶,见程流进来,主动开口问道。
“还行,就是有些头疼。”
栾堂山放下茶盏,吩咐下人也给程流倒一杯,一边说道:“宫中之事想必你也清楚了,昨晚你那朋友找我借一人,但是这几日他不在金城,
我给他留了信息,到时候直接让他去建业。”
程流喝了口茶后问道:“此人是谁?”
“鱼姑娘没说?她若是没说的话,我也不太好告诉你。”
程流一想,果真是暗桩的人,才会这么保密,便笑了一声,掩盖了自己的尴尬。
沉默半晌之后,栾堂山看了眼程流,问道:“什么识货动身?”
程流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明日吧,得尽早赶回扬州。”
栾堂山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扬州刺史这人你觉得怎么样?”
程流喝茶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眼看着栾堂山。
“不好不坏。”
栾堂山中指旋着杯沿,继续说道:“你若是想控制扬州,刺史以下的官员,都必须是你自己的人,不然,以后势必会有大-麻烦。有些事你不好做,我可以帮你。”
程流看向他:“你在西线,如何帮我?”
“这天底下呀,就没有我栾堂山去不得的地方,放心吧,我不是白帮你的。杀了他,你坐上州牧位置之后,先帮我把冀州的黄巾军清剿了,我看着都头疼。”
程流嘿嘿一笑:“小事一桩,我回去时,可以绕道冀州。”
两人同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一桩买卖,可是长久生意。
红薯和鱼幼夔是在中午回来的,两人似乎买了不少东西。
两人直接回了房间,程流跟了进去,才发现她们买的好像都是吃的。
“你们这么早去逛街?我还以为是铺设暗桩呢。”
鱼幼夔白了
一眼:“急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名单上的那些勾子我都清理了一遍,放心,只是赶出去,然后……改成了我们的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