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聊的都是贺鹏程父亲与邱老的往事。
散了席之后,邱老送贺鹏程出了贵宾楼。
邱老道,“时间确定好,我告诉你,估计就这几天。”
贺鹏程点头答应说,“谢谢。”
吃了饭,贺鹏程还要会客。
夏伍梅让贺沁陪着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走走。
纪子洲开车送她们,送到之后,夏伍梅对纪子洲道,“子洲啊,你自己回去休息休息,早上陪老贺,那么早就出去了,肯定累的。”
贺沁却道,“不准他走,他累什么累啊,又不知道忙点什么,就那么点死工资。”
夏伍梅半是责怪半是安抚地拍了拍贺沁道,“你怎么这样呢?子洲也有自己的生活,过节不回去陪自己父母和女朋友,来陪你,你还这样说。”
贺沁厉声问,“他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夏伍梅拉着她道,“我是说,以后,万一有了呢?你们俩毕竟离婚了。”
贺沁看看纪子洲,又看看母亲,老大不愿意。
夏伍梅看着纪子洲道,“你去吧,我和小沁聊一会儿。”
纪子洲点点头说,“好的,要回去的时候叫我,我就在附近。”
夏伍梅拉着贺沁,贺沁仍是不情不愿。
这一天母女俩聊了整整四个多小时。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袋里,以及,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夏伍梅只是告诉贺沁,她想要一个事业与爱情兼得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
对纪子洲来说,与她的结合,也许是为了仕途的富贵,但他本质不坏,至少,以贺沁这种脾气,他也能容忍,也愿意为她解决问题,这就够了。
结婚离婚都由着她,她还想怎么样呢?
女人,若想在权力的海洋里追求爱情,这无异于缘木求鱼。
她得明白,婚姻是利益结合,而不能只凭一腔冲动。
如果只是因为两性之间的吸引,而仓促进入婚姻,这样的婚姻,既不牢固,也不长久。
离婚不是分手那么简单的,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了。
贺沁哭着抱着母亲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想让他多在意我一点,有那么难吗?他外面好多女人,我一个个去斗,斗得过来吗?他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夏伍梅问,“你跟他说了吗?”
贺沁道,“以前说过,他说只是同事。”
夏伍梅道,“那你不如就信他。你自己在外面,追求的男孩子也不少,他现在至少还愿意来陪陪你,就不错了。”
贺沁道,“还不是因为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夏伍梅不由得叹息说,“小沁,你得想明白你到底要什么。”
陪着贺鹏程从天目山回沪,路上有些堵,送了贺沁母女回去,原本要送贺鹏程回市局的,贺鹏程却说,去一趟长6医院。
贺沁的爷爷住在那里的干部病房。
在高架上,有一段堵住不动了,前后不过5分钟。
贺鹏程道,“一会儿我先上去,你等我一会儿。”
纪子洲说,“好的。”
等车流开始恢复行驶了,纪子洲加快了度,在高架上穿梭了起来。
赶着到达的时候,一辆警车、一辆考斯特和一辆红旗刚刚开走。
贺鹏程匆匆下车,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