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青点头说,“是啊,背后的水到底多深,现在还不知道。严伟明也是老江湖了,跟公安分局的政委戴建新关系不错,现在可能还牵涉到法检两院,这案子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查不完。”
骆奇安问,“督导组那边怎么交代呢?”
骆梓青道,“先挂牌,定期汇报进展,直到结案销号。”
骆奇疆摇了摇头道,“公检法和金融圈一样,都乱。”
骆奇安道,“前几天不是说,贺鹏程进去了?”
骆奇疆和贺鹏程是老朋友了,他说,“我感觉不会,他父亲那么多门生都还好好的,也许只是试探。”
苏漫听到贺鹏程的瓜,留心了起来。
骆梓青想着纪子洲的婚姻申报,看了一眼吃瓜脸的苏漫,倒是没做声。
他暗想,其实纪子洲离婚,也许从头至尾,都是一出欲擒故纵吧?以他的个性,不会做不留退路的事。
如今贺鹏程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也许一个不慎就大厦将倾,他却选择复婚,这可真是一场豪赌。
也是,富贵险中求,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难得的机会。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难得多。
苏漫回看了一眼骆梓青,骆梓青安抚地对着她笑了笑。
苏士则道,“原先听说,贺老将军的得力干将,是那一位的娘家人。”
骆奇疆点了点头。
骆奇安道,“所以这种时候出这么个事儿,的确让人看不懂啊。”
骆奇疆道,“李倒是真进去了。”
骆梓青知道李是吴沛海的那位靠山,倒是挑了挑眉。
骆奇安道,“进去太正常了,我多少同学现在都在里面养老,不都是他爸的徒子徒孙?”
骆奇疆说,“当年同一届的,他们那个学院的,已经三分之二在里面了。”
苏漫坐着,默默吃瓜。
苏士则道,“我最先跟的一任是钱永玉。”
骆奇疆知道的,“贪了4。2亿那个。”
苏士则点了点头。
骆奇安说,“终身监禁,这钱拿得有什么意思?”
骆奇疆道,“看多了别人财,容易心理失衡。”他自己是搞金融信贷的,这些看得实在太多了。
三个人举起了杯子,对着对面俩少年人道,“你们要引以为鉴啊。”
骆梓青和肖弈也举起杯子,喝了一杯。
骆梓青起身去添酒。
骆奇疆了条消息,没一会儿,对方回了。
骆奇疆对骆奇安道,“贺鹏程这次是和6译伟竞争吧?”
骆奇安道,“难怪了,上次碰到小邵,听他说起过,现在上面斗得厉害。”
苏士则道,“明年是上面的换届年。”
骆奇安说,“是啊,先前听说孟出事了,这两天不又出来了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政治哪儿有不沾血的。”
苏士则说,“孟是不是之前身体不好。”
骆奇疆点头道,“是的,外面这种事乱传的多了。孟书记生病,我还去探望了。”
骆奇安道,“他们公安内部派系多,难弄,怎么站队都不对,站错了就万劫不复。”
骆奇疆道,“是啊,不过哪儿都一样。”
几位官场老手一通感慨。
骆奇安道,“走仕途啊,还是要学会把持自己,诱惑虽然多,但自己有定力,别人也无法近身,肖弈,这些要谨记啊。”
骆奇疆也说道:“修身还要齐家,所以梓青,伴侣也很重要,你要照顾好漫漫,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