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真的是人能够办到的事吗?
但桂妮薇儿,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准确的来说,是思考了也没有作用。
就像1916年11月16日的索姆河战役,士兵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冲向炮火,机枪和铁丝网构筑的血肉磨坊,只是在白白送命吗?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前进。
在战场上,很多时候,人并没有选择的余裕。
在桂妮薇儿的感知中,世界变慢了。
不,是她变快了!
空气是她意识的延伸,高压气流是她的“肢体”。
那爆炸的冲击波,在她的‘视界’中,变成了实体般的有形之物。
她以动力舱的上半部分,为骨架制造了高压气体组成被的椎体,而被瞬间抽掉大量空气的低压区域,自然就成了爆炸波理想的扩散区域。
爆炸的本质,只是气体急膨胀而已,而气体的膨胀,自然更倾向压力低的区域。
但爆炸的冲击波中,还裹挟着大量高动能破片。
其实对于爆炸的冲击波来说,空气并不是什么理想的毁伤传递介质。
那怕是155毫米榴弹炮,纯靠冲击波,杀伤范围也相当有限,其主要的杀伤手段,是密度过空气几千倍,的高破片。
高压空气构筑的椎体,对质量大的破片阻挡效果相当有限。
空气无论多么稠密,也不可能有钢铁的质量。
要知道,煤气罐就能承受5-12个大气压,也就是5-12倍密度的空气,而桂妮薇儿制造的高压椎体,不过6个大气压密度而已。
这平流层的边缘,对于她来说,终究还是太高了,这里的气压只有海平面上的3o%而已。
因此,制造高压区也就更加困难,因为要从更大的空间里抽取空气,而这,需要更多的精力,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还不够,远远不够!
桂妮薇儿的精力,并不足以支撑她,在这刹那的刹那间,抽取足够密度的空气。
这与技巧无关,而是单纯的出力不足。
就像在公路的平地上,几十马力的普通动机,不可能在5秒内,将兰博基尼,推动到36o公里的时。
于是,她放弃了继续增加椎体的气压。
而是将一切,都赌在了自己的反应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