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予:“……”
她没想到自己能粗心到这种地步,哪怕只是在旁边看着江舟池,也不敢再分心了。
好在泡面煮起来很快。
前后加起来不过五六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就出了炉。
赵慕予和江舟池重新在餐桌旁坐下。
或许是刚才的燃烧事件还留有余威,或许是嘴巴都用来吃东西了,这一次,她没有再和江舟池说话,把老祖宗定下的“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遵守得很好。
饭后。
江舟池自己洗自己的碗。
赵慕予则是收拾好了外卖垃圾,像个监工似的,在一旁监督江舟池洗碗。
监督着,监督着,她想起了她和江舟池之间还有很多正事没有处理。
第一件正事和刚才在门口被外卖打断的话题有关。
于是赵慕予
清了清嗓子,终于可以翻一次江舟池的旧账了,兴师问罪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偷我的大头贴。”
其实她是想问江舟池,为什么要许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愿望。
因为她以为在她同意帮他实现愿望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生一点微妙的变化。
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和江舟池的相处模式和之前比起来,不能说毫无变化吧,但也是朝着更坏的方向变化。
她还是浑身带着刺。
江舟池也还是总爱捉弄她。
在彼此的身上似乎都看不见两个人在一起必须具备的条件——互相喜欢。
然而这个问题赵慕予最终没能问出口,原因很简单,害怕江舟池给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江舟池低着头,仔细清洗着泡面锅,听了赵慕予的问题,不紧不慢地纠正她:“是‘捡’。”
赵慕予:“……”
行吧。
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赵慕予没有和江舟池抠字眼,就按照他的说法,重新问了一遍:“为什么捡到了我的大头贴不还给我。”
洗碗台的前面是一扇窗。
江舟池闻言,抬起了头,盯着赵慕予映在窗户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语调轻缓,拖腔带调道:“大概是为了辟邪吧。”
赵慕予:“……”
她的那张大头贴确实丑得可以辟邪。
拿她大头贴辟邪也确实是江舟池会做得出来的事。
尽管如此,赵慕予的拳头还是硬了。
她也盯着映在窗户上的江舟池,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始和他算另外一笔账:“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的消息。”
几秒的对视过后,江舟池垂下了眼,声线平缓道:“因为我今天才看见。”
今天才看见?
赵慕予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江舟池该不会是今天一看见消息就飞来找她了吧。
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关注错了重点。
刚才她还骂江舟池自恋。